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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绒狐一个劲儿地往宿舍冲,他急着回去擦美白淡斑的面霜呢,哪有工夫理许星允?
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经过一处花廊时,不慎和一个人相撞。
白绒狐因着冲力,向地面栽倒去,幸而被他撞的人及时拉住他,拯救了他的屁股。
“老洲?你可算来了!你这未……舍友也太好哭了吧,我就逗逗他,谁知道成这样了,我可真没欺负他啊!”
许星允一见迟朝洲犹如救星,连忙撇清干系。
迟朝洲没理会,帮着怀中人稍微整理着凌乱的衣裙。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一堆乱遭的头发中挖出一张沾满泪水的脸,他低声问:“怎么了?”
白绒狐一见是迟朝洲,哭得更凶。
他指着自己的脸,呜咽着说:“我居然长斑了!肯定是因为我这几天没有戴帽子,天吶!”
许星允:“……感情你哭是因为长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欺负白绒狐了呢。
迟朝洲用指腹抹去泪水,可惜那泪珠汹涌,指腹也不够用了。
他对着许星允说道:“我先走了,有事再说。”
他说完,拉着白绒狐离开。
“什么意思?应该不会怪我吧?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干。”许星允疯狂摇头,啧啧感叹道:“oga太可怕了,我还是找个beta吧。”
那边,白绒狐回到房间,洗过脸后对着镜子照了十多分钟。
“唉呀,这可怎么是好,我完美无瑕的脸啊呜呜呜!”
他哀哀叫道,那昂贵的面霜更是不要钱地往脸上抹,半张脸锃光瓦亮。
“……也还好,我根本看不见。”迟朝洲只能这样安慰。
白绒狐并不买账,“可是我能看见啊!”
迟朝洲闻言,侧身捧起白绒狐的脸垂眸仔仔细细地看着,像在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般,细致又认真。
气氛有些奇怪,白绒狐感觉自己后颈处热了起来,眼神也十分不自然地到处飘忽游离。
他拍打着迟朝洲的手,讷讷道:“松手,你在看什么……”
“挺可爱的,四颗雀斑。”男人的声音不冷不热,似乎只是谈论起今天的天气般。
可落在白绒狐耳朵里就变得有点不一样。
脑袋晕乎乎的,已经无法思考了,他顺着迟朝洲的话反问:“可爱吗?”
迟朝洲嗯了一声,那不知有意无意拖长的尾音像琵琶丝弦般,被人拢起后轻轻扫过,听得人腿软,心也热。
“挺好的,不用涂那么多面霜。”
白绒狐无意识点头,放下面霜,眼泪也止住了。
回想起许星允的话,他仍不放心,于是旁敲侧击地问:“迟朝洲你认识许星允啊?”
“嗯,从小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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