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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还有几两银子,这几个月陈远山时不时把种了吃不完的菜和养大的兔子拿去集市上卖,也存下了几两。
“等蜡虫孵出来实在不行再找吧,我自己还能做的来。”陈远山不是心疼钱,自己只是忙碌一些,每日起早些,还是能自己做。
“那现在也得找,免得到时候要人上哪找去。”
“你说的是,明日我去问下王捕头。”陈远山除了拿去集市上卖的菜,猎到了野鸡野猪,第一份便是送去杜同的县衙,找帮工还有谁比王捕头更合适,他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偷奸耍滑。
王捕头听陈远山要找人帮忙,立即拍胸脯,别的他不在行,这陶文县哪个是圆的哪个是扁的他最清楚。
等待虫卵孵化,陈远山夜里也不敢安睡,这么多虫卵可受不住去年那样死一半。
杜英娘心疼他,孩子现在也大了,不用每夜起来喂奶,白天便代陈远山看着蜡虫,让他可以合眼几个时辰。
这一日,杜英娘身旁放着洗衫的木盆,木盆里坐着儿子,小乐还坐不稳,木盆里四周还垫上了干草,摔倒也不怕。
一阵敲击木板的声音传来,杜英娘一开始只觉是儿子在玩闹,走近一看,小乐玩累了早已经睡在了木盆里。
那敲击声像是有人在敲门,她放下撸起的袖子,心下存疑,干娘自他们搬到这房子后,不小心伤了腿,她每月空了都会带着孩子去看望她几次,杜同他们夫妇也不可能没有说一声就过来。
会是谁来敲门,她自己有毛毛倒是不怕,身旁的儿子却叫她不敢涉险,便跑进屋摇醒了陈远山。
“远山哥,外面好像有人敲门。”
陈远山睡得迷糊,一听这话登时清醒过来,他脸也来不及擦一下,套上鞋:“我去看看,你先在屋子里。”
杜英娘把孩子抱回摇篮上睡,轻掩上房门,拿了趁手的木棍仔细听外院的动静。
“英娘,英娘!”陈远山在外头叫。
杜英娘还当陈远山遇到坏人,心里一咯噔,来不及细想手握木棍就冲了出去。
“他是谁啊?”杜英娘冲出去看到面前的人,知道是自己想岔了,默默放下木棍。
“这位大婶逃荒到这来,几日没吃东西,你快去给她拿饼,对了还有水。”陈远山一开门,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不知男女便跪了下去,着实吓他一跳。
扶了人起来,才知道眼前是个大婶,不知饿了多久,站都站不稳,扶起了又软软的瘫坐下去。
“好,我这就去拿。”杜英娘转身,小跑去厨房拿饼,刚好他们昨日烙了饼,也来不及煮汤,打上一瓢甘甜的井水一起端出去。
“来,大婶你慢点吃。”陈远山还端着水,时不时递给这个大婶喝上一口。
咬了两大口饼和灌了半瓢水,大婶长叹一声,终于有力气说话。
她这会小咬了一口饼,边咀嚼边要跪下:“多谢老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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