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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接下来的时间,季云鹤始终处于某种别扭的呆滞中,低垂着眼,充耳不闻周遭的一切。然优越的相貌注定他的存在感不会低,一个女人握着杯酒半坐到他腿上,暴露的胸脯贴着肩膀,腻歪地说:“小鸟哥哥,人家被要求用嘴巴喂酒,你帮帮我好不好?”
季云鹤霍地后靠,抵着女人的手臂避开视线,与此同时腰后环上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戳。他不自觉挺直脊背,暗自叹气,拿起桌上的罚酒,“我帮你喝。”
女人傻愣愣地看着他喝完酒,嗔怪地瞪他:“你怎么这样啊?”
“小鸟同学的唇是属于江少,别想了。”高进戏谑道。
江濂换了个姿势,慵懒地抬眼,“我什么都没说。”
季云鹤:呵呵。
好在这次之后没有人再来找事,他大松口气。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全程都没人找江濂?连宁思远顾华森都在所避免。他悄悄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家伙俨然人形冰块,人还没过来,先被一记明晃晃写着滚字的眼神吓退。
还能这样,那他帮喝的那杯酒算什么?
过了十二点,江濂总算起身离场,踏着月光走回住处。季云鹤落后他一步,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影子里,披着静谧的夜色。
房间大半沐浴在皎洁的银辉下,不需要开灯足以看清事物。江濂停在窗边,回身望向已经躺上床的季云鹤。良久,“过来。”
季云鹤眼皮下的眼珠几经转动,倏忽睁开,没好气地说:“十二点了,明天再做不行吗?”
江濂敲了敲玻璃,哼道:“这么好的月色,别浪费了。”
“真有闲情逸致。”
很多事只要突破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就会变得轻而易举。唇齿相依的那一刻,季云鹤心里还是很排斥。他和江濂不应该接吻,他们是仇人,是刽子手和待宰的羔羊,是暴君和终将反抗的民众。
可不应该的又岂止是接吻。
月光清冷如水,他感觉自己被凉意笼罩,是身后的月亮,也是身前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与柔和的月光不同,这种气息带着强势和压迫,蠢蠢欲动,撩动着深处的胜负欲。
他退开一点,摩挲着唇瓣,目光胶着在一起,用蛊惑的声线私语:“让我好不好?上次不是挺好的吗?”
江濂眸光微闪,手指抚上季云鹤的脖颈,贴着动脉一路下滑,转向凸起的喉结,手下的部位敏感地耸动。混浊的笑意从相贴的地方泄出,他的指腹再次拂过动脉,“砰砰”,蓬勃地跳动。
他曾经失去一只猫,这只小鸟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
上午十一点,江濂既没出来也没回消息,宁思远只好过来敲门。等了快两分钟门才从里面打开,上半身星星点点痕迹的季云鹤出现。他白眼道:“要不要再待一天啊?”
“你问他。”季云鹤回到里间,翻出一件卫衣套上。江濂走出浴室,同样不少印子,看向玄关的宁思远,声音稍显沙哑:“不用,吃完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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