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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笑。”
“你是错在不该笑吗?”
“殿下说了算!您说,宋某哪儿错了?请容许宋某慢慢改正。”
“你——”
宋慎时而附耳,时而贴额头,亲昵安抚,哄了又哄。
瑞王被一通打岔,无奈之余,身体里被揉弄出一股燥热,气息逐渐乱了。
“唉。”瑞王无能为力,“事已至此,你不能抗旨,必须去一趟淳州了。”
“谨遵殿下之命!我一忙完就回来。”
前往瘟疫地区……这次分开,究竟是生离?还是死别?
瑞王忧虑重重,脱口说:“万一回不来呢?我——”他感觉不妥,懊悔打住话头。
宋慎沉默须臾,彻底收敛浪荡痞气,深邃的目光极温柔,低声说:“万一我回不来,你不妨多招揽几个清客,烦闷时,可以和清客谈论诗词歌赋文章学问,解解闷。”
“我最见不得你闷闷不乐的呆样儿。”
“另外,你身体所需的全部药方,我已仔细教给府里大夫,但愿他们能照顾好你。”
瑞王不敢细思,被诀别一般的嘱咐吓愣了,拒绝接受,使劲一挣,后退,怒问:“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你、你要将原属于你的责任,推卸给别的大夫吗?”
宋慎叹了口气,“哪里?”
“殿下误会了。如果可以,我很乐意一直照顾你,但——”
“不必说了!”瑞王心烦意乱,逃避似的转身,捏紧对方的腰牌,疾步离开了。
宋慎忙追赶,意欲拽回,却怕更惹恼对方,“嗳,你上哪儿去?”
瑞王板着脸,重重踏步下楼梯。沿途下人满头雾水,忙不迭避让。
“殿下?殿下!”
瑞王一声不吭,一阵风似的行至竹楼二楼,“嘭~”推门进去,落座,继续犯愁。
宋慎紧随其后,并未跨进门槛,而是靠着门板,连声说:“生气伤身呐。”
“殿下?”
“赵泽琛?”
“阿琛,好歹理睬理睬我。”
瑞王扭头,见对方笑眯眯,仿佛不知瘟疫恐怖,霎时好气又想笑,起身绕过屏风,进入里间,换成坐在榻沿犯愁。
他本以为,对方会跟进来解释。
谁知,房中陷入了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瑞王等了半晌,疑惑站起,出去外间一看:
“消气了?”宋慎仍靠着门板,扬起笑脸,“咱们回露台上去赏月,好不好?”
“罢了,没兴致。没得冷落了月色。”
“那你就忍心冷落我?”
瑞王直头疼,轻轻把腰牌抛给对方,“你简直不知道‘害怕’为何物。”语毕,他欲回里间冷静冷静。
宋慎接住腰牌,故意逗引对方说话,慢悠悠说:“唉,殿下好狠的心,不仅冷落我,还霸占了我的卧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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