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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成这悲剧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
是自己!
她抱头痛哭。
“国师……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她哀哀哭倒,不知这样哭了多久,忽然,她想起一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由地上爬起来,抓着驼子草跌跌撞撞地冲下山了。
她回到平县,本该先回家见爹娘,但这事实在急,匆忙先往自家隔壁去,用力敲了门后,是阿志来应门,但她见了阿志却怔住了。
想不到阿志居然是……拜敦的转世!
其实阿志与拜敦长得一点都不像,但她就是能清楚认出他就是沥渊身边最忠心的侍卫拜敦,难怪,沥诺到此会找他为自己守着宅子。
“蓝少爷怎么来了?”阿志一脸讶异。
“我——爹?!”
蓝炯顺忽然从沥府大门内走出来,她一愣后立即热泪盈眶,激动地抱住他,一年未见,终于见到思念至极的亲爹了!
“你这死孩子,抢什么驼子草,老子叫你别上山去搅和,你偏不听,去了半个月,现在总算从紫南山给老子滚回来了,这般哭哭啼啼,是不是在紫南山吃了苦头了?话该!”蓝炯顺可没她这么惊喜激动,张着嘴骂骂咧咧。
她只消失了半个月?她都离开快一年了,怎么会只有半个月?
且爹说她去紫南山抢驼子草……莫非,自己回来的时间点不是一年后,而是落在自己与沥诺抢驼子草之时,所以爹才会说她上山半个月,而过去自己也常十天八天的不见人影,与狐群狗党到处去吃喝玩乐,因此这次虽离家久了点也不至于让爹太紧张,怪不得爹见了她回来没先抱着哭,而是指着她鼻子痛骂再说。
她努力收了泪水,这样也好,自己那时见到父母哭断肠的情景没真发生就好,让两老生气总比伤心要强。
“爹怎么会由沥府出来?”她想清楚状况后,镇定下来问。
“你爹我找了你这小子半个月没消息,你娘发火说儿子丢了我不闻不问,踢我出来隔壁问问,瞧瞧沥公子可有遇见你,沥公子没回来,但巧的是让我给逮到你这兔崽子!走,跟我回去,瞧你娘怎么教训你!”蓝炯顺揪起她的衣襟,拖着她要回自家去。
“爹……爹,等等,容我稍后回去,先让我去沥府后院一趟吧!”她要求道。
“你这闹得还不够,去人家后院做什么?”他斥问道。
“我有件事得确认。”
“确认个鬼,别再给你爹我丢人了,走!”他拖着她要走。
“不,爹,我真有急事,非得去沥府后院一趟不可!”她焦急的说。
“蓝少爷,很抱歉,我家父代过,邻里不投机,可以不往来,所以您想到咱们后院去,恐怕十分不方便,若真想来,只能等我家主子归来,奴才请示过他同意后再拜访才好。”阿志话说得极白,就是不欢迎她,后院不给进。
她傻眼,怎么会忘了这时候两家正交恶,自己摆明了是恶邻,阿志怎么肯放行,怕沥诺回来他会挨骂。
“听到了没有,好好个邻居也给你弄得互不往来,避如蛇蝎,丢人现眼,真是丢人现眼,还不跟我走。”
蓝炯顺骂人时,蓝筱悠突然转身往自家跑了,他以为儿子怕他教训,又要溜了,赶紧追回家去。
蓝筱悠一回家先往后院去,看见与隔壁相邻的墙被加高了,连自家老松伸过去的树枝也被砍了,分明防堵她再爬到隔壁去,她一时愕然,不禁站在高墙前发起呆。
“你这小子瞧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让隔壁的邻居受不了,非得跟你隔得老远,这下你见了这张墙,汗颜不?”蓝炯顺追着她回来后说。
何锦娘正在家里与几个姊妹淘玩牌,听闻下人说少爷回来了,人就在后院,马上从牌桌上跳起来,当着众姊妹淘的面冲到后院去拽她的耳朵骂道:“你这个不肖子,玩野了是吧,还知道回来,有种就别给老娘回来,这次敢失踪半个月,瞧老娘不打死你!”
蓝筱悠回神,不再失神的盯着高墙,但对干何锦娘当众拧耳也不反抗,任何锦娘责骂,蓝炯顺已见惯这场面,命下人倒来凉茶在一旁看戏,倒是何锦娘的姊妹淘们看不下去,赶着过来帮着求情,可何锦娘火气上来,反将这群女人全赶回去,翻出鸡毛掸子要继续给离家出走的小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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