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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我的床?”她怪叫起来。
“是的,奴才是奉了世子爷的命来铺床的。”李文看向整个气质冷到不可思议的主子。
“他、他是你们的世子爷?”咦?那不就是王爷的儿子吗?“糟了,那他该不会是今晚的新郎倌吧?”她指着裘偿谦,不由得低嚷起来。
“咦?世子妃不知道主于是谁?”李文更诧异了。
“呃……知道,知道。”吓,差点露馅。“我是说,这个……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外头不是还正热闹着吗?”管他是世子还是王爷,不妙的是,她东西都还没打包妥当,怎么新郎倌就入洞房了?这男人想女人,未免也太猴急了点吧?
“世子爷不喜吵闹,这才提早回房──”
“多嘴!”一声清澄却冷淡的嗓音斥责道。
“是,奴才该死。”李文马上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来,暗恼自己多言。
“铺好床就出去吧。”裘偿谦冷声说。
李文立即小心的领着一干奴仆退下,顺道紧紧扣上了房门。
这会,闲杂人等退去,两双眼又兜住对上了,她尴尬的死命盯着对方,哇,这人生得贵气逼人,一派的俊雅傲人,只不过那张脸似乎过于冷寒了吧?浓眉下的鹰眼凌厉,跋扈紧抿的嘴唇像是不曾笑过,这气质一瞧就知道是个绝情种,爹说过,像这种人,十之八九阴晴不定,是有些可怕的呢……
倘若再被他知道她是冒充的……
她暗觉不妙,短腿儿赶紧磨磨蹭蹭的摸到门边打算开溜,至于眼前的这些个值钱货是与她无缘了,还是逃命要紧。
“你上哪儿去?”裘偿谦撩过衣角坐下。
她双腿像生了根似的,居然就动不了了。“我……我这个……没什么……上茅厕,我想上茅厕。”
他冷眸眨也不眨。“该不会是后悔了吧?”他讽刺的问道。
“后悔什么?”她一脸疑惑。
他忽地目光一凛,灼灼的望着她,惹得她一阵心慌。这人是怎么回事?没头没尾撂下这一句,眼光又凶得吓死人,简直莫名奇妙!
“如果你是说我是不是后悔拜堂了,呃……你说的没错,我是后悔了,所以……就不打搅了,咱们就当误会一场,这个……我先走了!”打完哈哈急着要溜。
“慢着!”他低喝。
要死了,怎么他一出声,她的双脚就不听使唤了?只能乖乖站着不敢动,这人真有鬼了。“你……又想怎样?”她干脆抖着声问。
他起身,瞪着她着急发红的脸庞,不屑的神情油然而生。“世子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况且眼下你已是世子妃,想后悔也迟了!”他声音转为严厉。
“啊!”这下真的糟了,贼溜溜的她仿佛被点中死穴,僵住不动,嘴巴大开,好半天吐不出话。
见她这副模样样,清寒的目光居然覆上了一层薄薄……薄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毛威……呃……你娶了我,难道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差点在他的“淫威”下说出真名,幸亏她机灵,发现这人真奇怪,连堂都拜过了,居然不知道新嫁娘的名字?
他嗤笑。“拜堂前你是谁不重要,但拜完堂就是我的妻子,自然要知道你是谁。”他理所当然的说。
难道他是闭着眼睛娶亲的?堂堂一个王爷世子,择婚前竟然连自己迎娶的对象都懒得打听,这未免离了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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