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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再化下什么冤亲债主吗,是叫这个名字吧?我看计叔他们去道馆都请人做这个。”
房倦之把毛笔搁在砚台上,沉沉的眼锁住她:“你会有什么冤亲债主?”
他突然严肃的态度,叫元蕙如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和谁有过节?连对方死了也怕他来纠缠你?”他再次问了一遍。
元蕙如正想回答,忽然被什么打断了:“有人在喊我,你听到了吗?”
房倦之皱眉,“什么?”
元蕙如顺着声音,直接走到客厅,元舒华依旧打着哈欠在刷剧。
敲门声更清晰了。
元蕙如打开家门,门口,稍早时刚跟元蕙如打完跨国电话的张彩寻,笑嘻嘻地看着她。
一头黑长直,穿着鲜红如血的连衣裙,元蕙如猛照面,差点三魂出窍。
还好张彩寻吊儿郎当的笑容分外鲜活,她不请自入,行云流水地摸到鞋架上拿下一双客人专用拖鞋。
“你家门铃是不是坏了,我按半天也没人来应门。”
“门铃是出故障了,你不是在国外吗?”元蕙如埋怨,“半夜三更的,怎么穿成这样?”
“我回国了呀,几天前微信里说了,你漏看信息了吧。”
张彩寻振振有词,又提起她的裙摆:“你也觉得这衣服瘆得慌是吧,我妈非让我穿的,说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中元节前后要穿这个辟邪。”
张彩寻是人来疯,怕被她妈揍,没少干喝酒到半夜跑来元蕙如家借宿的事。
元蕙如见怪不怪,和张彩寻走到客厅,对元舒华说:“妈,阿寻来家里过夜。”
张彩寻也响亮地喊了一声“阿姨”。
元舒华睡眼惺忪地点头,“别闹太晚,早点睡。”
张彩寻如脱缰野马,直奔元蕙如卧室。
等到了书房门口,又放轻脚步,凑在门缝上,贼眉鼠眼地往里张望。
房倦之继续在用一种迅猛到可怕的速度画符。
张彩寻边偷窥,边大发悲声:“倦之大佬不是物理大神吗,他咋堕落成这样了?”
很快她又露出猥琐的笑容:“岁月从不败美人,阔别多年,长发的他看起来更好睡了。”
“打住打住,”元蕙如拉住她,“我已经够社死了,你别再火上添油。”
张彩寻失落,“你就这么算了?两条腿男人易得,万贯家财难寻。”
元蕙如掷地有声,“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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