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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程依依在我这里挺安分的,但她的本『性』其实并没改变,对待她看不起的人仍旧非常刻薄。李磊往前走着,程依依退回来声和我:“张龙,你还真信他和大飞能上话啊?”我:“信不信的去试试呗。”程依依也无话可了,只能摇着头往前面走。来到我的皮卡车前,李磊准备上副驾驶,程依依把他给叫住了,副驾驶是你能坐的位子吗?李磊虽然很不满意,但他知道自己惹不起程依依,只好去后面坐了,程依依如愿以偿地坐到副驾驶。其实后面才是老板椅,才能体现身份的尊贵,不过大家那会儿并没这个概念,就觉得副驾驶的位子好。而且,一辆破皮卡就不什么老板椅了。按着李磊的指点,我驾车往钟楼一带的方向开去。路上,程依依的嘴也没闲着,不停地李磊没有那个本事,让我不要去浪费时间了。这话都是当着李磊的,一点都没给李磊留面子,李磊红着张脸,但他不敢骂程依依,只能不断地:“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和大飞是铁哥们。”换来的也只有程依依不屑的一哼。一定意义上,程依依和吴云峰是一类人,他俩都特喜欢瞧不起人,记得之前同学会的时候,也属他俩最能埋汰李磊,指挥李磊干这干那的。要不是因为周晴,我和程依依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来往。我心里想,李磊啊,一会儿你可得争点气,争取打了程依依的脸。我们县城还挺大的,而且近几年开始改造,分为老城区和新城区,钟楼就在老城区的某个市场里面。和新城区的高大上不能比,老城区的房子大多破破烂烂,街道也窄,不过人还挺多,到哪都挺挤的。到了钟楼附近,车都不好进了,李磊指点着我,一直开到某个台球厅的门口。“大飞就在这里。”李磊跳下了车。这就是李磊,虽然他和大飞谈不上关系多好,但他知道大飞的一举一动,整尽琢磨这些东西了。我和程依依也下了车,跟着李磊进了台球厅,台球厅里烟雾缭绕,站着很多光膀子的青年,头发也五颜六『色』的,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程依依进来的一瞬间,很多青年都把眼睛挪了过来,并且『露』出不怀好意的贪婪神『色』。这绝对是一群狼。这就是我担心的事情,身边站着一个美女,麻烦总是源源不断。所以往往只有强大的男人,才能拥有美女,否则真罩不住。但是既然来了,那就不能怕事,我假装不经意地叉了下腰,『露』出挂在腰间的奥迪钥匙,四个圈圈在灯光下闪着光泽。我不是个喜欢张扬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展『露』实力。在那个年代,奥迪绝对是身份的象征,一般处长级别以上才有资格去坐;就算不是当官的,也绝对不好惹。再加上身边的美女,谁心里不犯点嘀咕,猜测我究竟是什么身份?没人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也一个个收回目光,不敢在程依依的身上打转了。大大咧咧的程依依和寻找大飞的李磊并没注意这些,也不知道一场危机已经被我悄然化解于无形之中,比起心思细腻来两人明显都不如我。李磊在台球厅里搜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大飞的身影,对我道:“张龙,你等一等,我先去和大飞打个招呼。”我点零头,伸手递给了李磊一盒烟。中华,软盒的,得要六十多。李磊抓着中华朝大飞走去,我和程依依则站在原地等着,程依依仍旧很不屑的看着李磊,道:“你瞧着吧,大飞认识他才怪了。”但我相信大飞认识李磊。因为李磊是那种即便你不认识他,他也会主动和你打招呼的人,尤其是那些有本事的,李磊见了会更亲热。像大飞这种,李磊在街上见了肯定会一声大飞哥好,大飞一开始或许不认识他,但是两次、三次……也就认识了。不客气的,李磊就是见了市委书记,也会主动上去打招呼的,一声x书记好,他就是这么脸皮厚。大飞或许会觉得李磊是个傻『逼』,老子又不认识你,你打什么招呼?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大飞也不会为难一个主动跟他问好的人。以李磊的身份,大飞肯定不会卖他面子,但我相信大飞不会拒绝送上门的钱,只要李磊帮我搭个桥就够了,剩下的我自己去做。吴云峰能雇锥子,我当然也能雇大飞。所以我想,程依依这次要失算了。烟雾缭绕之中,我看到李磊走到一个光膀子的大汉身前。大汉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脖子上系着一条拇指粗细的金项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标准社会饶气息。桀骜、彪悍、眼高于顶。他就是大飞,老城区钟楼一带的老流氓。“大飞哥!”李磊叫了一声,满脸堆笑地递过去一支烟。大飞转头看了看李磊,轻轻哼了一声,满脸都是不屑,但还是把烟接了过来叼在嘴里。,!毕竟是中华呢。“你看看,大飞根本不待见他。”程依依撇着嘴。“好歹上话了。”我微笑着。李磊又毕恭毕敬地给大飞点上了烟,接着在大飞身边起话来。自始至终,大飞都没吭声,自顾自地打球,直到李磊全完了,他才漫不经心地点零头。李磊大喜,立刻返了回来,冲我道:“张龙,大飞让你过去!”接着,他还故意看了程依依几眼,意思是怎样,我能和大飞上话吧?程依依哼了一声,还是十分不屑,把头转到一边去了。我让程依依先到车上等着去,程依依同意了,她也有点害怕。她害怕是对的,ktv那晚上该让她长个教训了,大飞要是再对她起了什么心思,我都不一定能护得住。程依依回车上后,李磊便引着我来到大飞身前,我也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大飞哥!”大飞是个很壮实的男人,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头发短到只有几毫米,一看就是那种很精干的人。在大飞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得比程依依暴『露』多了,一头大波浪卷,红唇妖冶诱『惑』,胸前波涛汹涌,几乎要跳出来。大飞回头看了看我,用叼着烟的手挠了挠头,道:“你是奇峰老总的司机?”看来李磊已经给他介绍过我的身份了。我点点头,是。大飞笑了一下,从旁边女饶胸口里拿出一块枪粉,擦了擦手上的台球杆枪头,接着又把枪粉放了回去,用一种很帅的姿势打了一杆。砰、啪!没进。大飞直起身来,微微摇了摇头。旁边的老板立刻冲了出来,胆战心惊地:“大飞哥,你可千万别砸台子,这个月都第八个了……”大飞笑呵呵:“我怎么会是那么暴力的人呢?”看上去真是人畜无害。可他话音刚落,突然举起手里的台球杆子,将有大头的那一端狠狠戳向台球案子。咔!嚓!质地坚硬的台球案子硬生生被戳出一个洞来,台球杆子直挺挺地立着,像大海里的定海神针,旁边的老板唉声叹气。直到这时,大飞才斜坐在台球桌边,顺手把旁边的女人拉过来『摸』着,冲我问道:“吧,你想打谁?”“锥子。”我。听到这个名字,本来喧闹的台球厅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面『露』惊讶地朝我看来,在大飞怀里的那个女人,更是紧张的哆嗦了下。饶名、树的影。看来锥子确实挺有名的。“妈的,你怕什么?!”大飞突然发怒,一巴掌把怀里的女人扇倒在地:“不就是锥子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女人龟缩在地,战战兢兢。接着,大飞才慢悠悠冲我道:“锥子,不好对付啊……”“三千。”大飞哼了一声,满脸不屑。“五千。”大飞又哼了一声,甚至还打了个呵欠。“一万!”我一发狠,咬牙出这个数字。虽然我有一些积蓄,但要拿出一万块来去打个人,还是有点心疼的。“成交!”大飞咧开了嘴,嘿嘿笑着:“早他妈看锥子那王鞍不爽了,仗着年轻在老城区里屡屡冒油……妈的,谁没年轻过,不就是不要命吗,老子混的时候他在哪里?又能赚钱又能收拾锥子,简直两全其美!吧,你想什么时候动手?”我一字一句地:“现在。”:()龙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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