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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天光,屋内仍是暗黑。齐夕生物钟很规律,每天六点准时醒来,时间一到,就见她自然地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淡黄色的亮光并不刺眼。齐夕一动,旁边的魏盛御也跟着醒来。虽然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但昨晚的睡眠质量似乎极高,难得的好眠,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好。躺着没动,侧头看向齐夕的方向。只见女孩坐起身,双脚垂在床边,似乎并不急着站起来,挺直腰背在床的另一侧安静的坐着,真丝质睡衣贴着她纤弱的背脊倾泻而下,将她的腰身弧度衬托得极好。及腰长发黝黑发亮,没有渲染过,保留了最原始的色泽,头发细软并不粗糙,看着就像是一段昂贵的绸缎。齐夕静坐了三分钟,才站起身往洗手间去。主卧的洗手间靠近房门那边,要越过床往外走。齐夕转身就发现同样醒来的魏盛御,好看的眉眼皱了皱,脑子也清醒了。这个地方自己独自住了两个星期,她都忘记了自己的“丈夫”昨晚回来了,两人还同床共眠一晚。原主身体素质不太行,她这两个月来都每天早起练功,来了这里后,小区毗邻这的里湖就是她练功的好去处,幽静人烟少,空气新鲜,她更是雷打不动,每天都过去跑两圈,然后把自己一直练着的“功法”捡起来。医圣所创的“春日功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短短两个月,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原主时不可同日而语了,脚步轻快动作敏捷力量足。“是我吵醒你了?”齐夕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应该没有弄出什么大声响,就是习惯性打开了床头灯,都是灯的祸。魏盛御见小姑娘一脸愧疚地站在那,干脆坐起来,然后摇头否认,“今天有很多公务要处理,需要早起。”“哦。”齐夕恍若想起昨晚这人很晚才回来,现在才早晨六点,睡这么少的时间,难怪眼底青黑。既然跟她无关,就很自然地将这种愧疚感抛却脑后。梳洗完换好衣服就照常出门锻炼。魏盛御虽然脚不便利,但是不妨碍他锻炼身体,每天游泳半小时是他每天必不可少的锻炼方式。泳池的水定期清洁和自动更换,泳池面积虽然不大,但是长度有20米长,当初这栋楼的设计就是特意留了泳池的位置,就是方便他使用。泳池开启推力,魏盛御才穿戴好跃入水中。像一条白沙一样窜出去,游泳动作娴熟,爆发力和耐力都不容小觑,采用自由泳的方式一连游了1500米,才停下来,整个时长不到20分钟。要知道游泳大神也才十四分半,而且他还是在腿脚不便的情况下,可想而知这人游泳速度有多快了。齐夕出门差不多一个半钟,七点半才提着两袋小笼包和豆浆不紧不慢地走回去。今天是周五,齐夕本来是要跟着苏露去外地参加一个研讨班的,谁知道时间有变,苏露鉴于齐夕最近两周表现相当不错,让她今天就可以休息,不用去医院。不然按照往常这个时间点,她已经在挤地铁的路上。进门发现魏盛御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在门口两人打了个照面。魏盛御侧身站到一旁,让她过去,然后才往大门走去。两人侧身而过,一靠近,齐夕闻到熟悉的沐浴露味道,中间还夹杂着一股很淡的药酒味。魏盛御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打开,却被齐夕喊住。“等等,先别走。”要求得有点突兀,魏盛御还是停下,转身,挑眉。看着她等她反应。“我买了早餐,吃点再走吧。”两人满打满算总共才见过几次面,按天数算认识也不过两个星期,实在是没比陌生人熟悉都少,但是相处的进度似乎突飞猛进。都到了给对方买早餐的进度了吗?想起昨晚的同床共枕,这个似乎又不奇怪了。魏盛御一时失语,但不好推辞作为妻子的邀请。见他点头同意。齐夕没想到他这么配合,但这个进展让她很高兴,“我拿碗碟装好,你稍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被她分成了两份,豆浆也用玻璃杯装好,然后端出来。“我先去洗漱一下,你自己先用。”“好!”“我很快,你吃完的话也先别走,我还有事要找你谈。”“好,你不用急。”魏盛御坐在餐椅上,稳如泰山,看着她安抚道。“谢谢!”齐夕这回放心了,赶紧进去洗漱。魏盛御花了五分钟吃完早餐,然后给闫祯发了个信息,早上的会议推迟,具体时间等他通知。闫祯收到信息还觉得奇怪,魏盛御定下的行程一般不变,除非是重大项目冲突,但是据他所知魏盛御没有别的行程,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办。魏盛御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女孩子说的很快,真的快不了。齐夕花了二十分钟洗漱,穿好衣服,然后用浴巾包着还未干的头发出来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头发长,发量有多,每次洗完头都很难处理,以前有宫女贴身伺候,后来她外出历练倒是自己照顾自己,但头发是最让她头痛的。齐夕见魏盛御真的没走,心里给他赞赏又多了一点,守信用。魏盛御眉头紧锁,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头发包,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你可以先吹干头发再出来,我说过等你就一定等你,不用急。”齐夕垮了脸,“我已经吹过了,头发太多不好弄。”怕魏盛御等太久,这才急急忙忙处理一下就出来了。四月的京城还是很冷的,一不小心就得感冒,看着齐夕娇娇弱弱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是个能抗寒的模样。“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吹干。”“好啊,谢谢。”齐夕行动派,当即起身往房间走去,魏盛御刚才还觉得有点唐突,但当事人毫无反应,话已脱口而出,只得站起来跟上。低音吹风机嗡嗡声在耳边响起。齐夕站在镜子前,透过镜子清晰地看到站在他身后低头认真地给她吹头发的男人,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魏盛御的五官立体又饱满,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是冷硬严肃,给人一副生人勿近额距离感。身量又高,齐夕穿着拖鞋身高只是刚过他的肩膀。现在他站在她身后,好像正好将她拥抱在怀。齐夕的头发确实又细又长,每一处都需要细细对待。魏盛御生怕拉扯到她,每次拿起一小撮头发,仔细地吹,用手指一边穿过发丝进行梳理。“好了。”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把头发吹干。魏盛御放下吹风筒,然后转身出去。过程似乎并不漫长,转瞬即逝。齐夕还有点遗憾,时间过得太快,但想到魏盛御身上那股药酒的味道,还是放下心中杂想提醒自己干正事要紧,用橡皮筋将头发扎起来,也赶紧出去。齐夕一出来,就看到魏盛御正端着她那份早餐进了厨房,回头对她说,“有点冷了,我加热一下,稍等片刻。”齐夕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厨房。厨房很大,各种设备设施齐全,但是齐夕用得不多,用得最多的可能是那个洗碗机和冰箱。其他的东西原封未动,她也看得出来魏盛御原来没用过这个厨房,所有东西都是崭新的。但是他显然不是她这样的厨房小白,电器使用还是很娴熟。用微波炉给她加热后,又从碗柜里拿出一双筷子,取出加热好的包子和豆浆用托盘端着出来。魏盛御走起路来有点不平衡,但是手上的早餐却端得很稳,齐夕又跟他着走出厨房。“吃完早餐,我们再谈。”示意齐夕坐下。齐夕确实饿了,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开吃。速度很快,但是并不狼狈。小口小口地吃,没发出任何声音,看起来像是只可爱的鼹鼠。等两人正式坐下来谈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阳光正透过落地窗落在客厅,整个客厅明亮又清新。靠近落地窗的那盆百合花开得很是娇艳,香味或浓或淡地在屋内飘荡。两人相对而坐,魏盛御先开口。“很抱歉,有些事本该一早说清楚,因为国外临时有事,只能推迟了我们的谈话。”“没关系,现在说也一样。”齐夕之前也了解过,像宏图这样的大公司,如果负责人很轻松空闲那才奇怪。“不知道齐小姐对我们的婚姻了解多少?”“?”她能了解什么,“魏家给了齐家20亿。”虽然她觉得自己是无价之宝,齐震的卖女儿的行为确实让人不耻,但没想到魏家还愿意当这个冤大头。齐夕看着冤大头——魏盛御顿时眼神都不对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拎不清的人啊,怎么会干这种蠢事。“……”魏盛御,“邢律师应该已经找过你。”“找过。”齐夕如实回答,结婚第三天就有个自称是魏家法律顾问的邢昇律师来找她,给她签了一份什么股权转移的合同。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婚前协议,没想到是赠予合同,魏盛御父亲赠予儿媳妇的合同。她名义上的公公还在世的时候,为未来儿媳妇准备的贺礼。“那是宏图2的股权,每年分红不少于10亿。”这个还是魏盛御说的保守数据。这下到齐夕惊讶了,两年的分红就超过20亿,“公公这是给了我一只生金蛋的鸡!”“……可以这么说。”齐夕看着魏盛御的眼神充满了调侃,“齐震要是知道当你妻子这么值钱,一定恨不得自己嫁给你。”魏盛御这会儿也看出来了,齐夕跟齐震的关系似乎并不亲密,甚至还十分避讳地不喊爸爸而是嫌弃地直呼其名。魏盛御轻哼一声,“我没那么饥不择食,什么人都娶!”“开个玩笑。”齐夕歉意一笑。魏盛御正色到,“我认为婚姻是结两姓之好,齐震……岳父提的嫁娶要求在魏家可控范围之内,没有什么不能答应。我既然同意跟你结婚,那就是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做不到相濡以沫,那至少要相敬如宾,作为你的丈夫,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目前我所认识到的你,或许跟原来资料上略有出入,但不否认现在的你或许跟魏夫人身份更加契合。”“齐家需要钱,我需要一个安分守己的妻子,一切都刚刚好。”齐夕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好看的杏眼都氤氲上了不知名的情绪。最后又不得不自我开解,人家说得也没错,这庄婚姻不就是这样产生的吗?刚才心里某一瞬产生的悸动,瞬间消散无余。“你真是个直男。”不由得评价一句,网上看的,挺贴切。“什么意思?”“没什么,你要说的我明白,放心我会做好魏夫人该做的事,不白拿2股权分红。”齐夕也不想跟他废话那么多,想到次卧那堆药材,还是不要浪费得好,直截了当地说,“作为你的妻子,我要看你的腿!”“不能拒绝。”齐夕笔直地站着,仰着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断绝他所有拒绝的话。魏盛御,“……”他的腿是怎么招惹她了?结婚第一天开始就念念不忘。他不认为齐夕一个大四的中医学学生能做什么,见她一脸坚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站起来就往房间走去。“哎,你干嘛去?”“换条宽松的裤子,难不成你让我直接脱给你看?”魏盛御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齐夕悻悻地摆手,“那倒不必。”过了会儿,齐夕才走进去,隔着门喊了一声,“你换好裤子到床上躺下,这样我看得全面一点。”魏盛御换裤子的手一顿,忽然有点后悔早上没走,换好裤子认命地走出来,按照她的要求平躺在床上。浑身不自在,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腿部当初受了很严重的伤,左腿受伤最严重,两条腿外伤好了后结了细细长长的疤痕,蜿蜒在腿上,很是难看,至今未消,而且动了几次手术,经过两年的复检才恢复到现在的程度。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他站不起来了,自己也曾一度放弃。现在的结果已经超过他能预见的最好的结果。齐夕看着他腿上的伤疤,想象着当初那伤大概的样子。外表恢复得很好,但经脉要修复,可没那么简单。而且现代的医学似乎也没有这种说法,现在的中医遗失了许多东西,跟她在那个时空所学的有很大区别。齐夕说看是真看,不仅看还上手摸和按压……一边按压还一边问他什么感觉。魏盛御知道她想了解他脚的状况,虽然过程有点羞耻,但还是由着她,而且有问必答。这样又摸又捏十来分钟,齐夕检查得很仔细,最后让他把裤子放下,示意他可以了。得到指令,魏盛御迅速起来,进了衣帽间。没一会儿就换换好了衣服,西装革履地出来。“我要去公司,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齐夕刚才满脑子是要怎么医治他,见他要走,急忙追出来。“我能让你的腿恢复正常。”魏盛御脸色不太好,眸色暗沉,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消散不去的阴翳。“齐夕,你刚才提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你,我的腿不是你的试验品,适可而止。”“你害怕?”齐夕不准备放他走,快步走过去挡在他身前。魏盛御垂眸看她,莹白的小脸带着不愿放弃的执拗,红唇微张,“你害怕给你希望,然后又坠入失望的深渊?”“你怎么知道我办不到呢?”魏盛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姑娘年纪小,实在是没必要跟她计较。“我这脚从受伤到现在已经五年,这五年里魏家动用的资源超过你想象,现在就是用最顶级的医疗资源所能达到的最好的结果,无论是所谓的中医还是西医。”潜台词就是,你齐夕还能超过顶级的医生?怕她没听明白,魏盛御又强调了一句,“不要浪费时间做无谓的事。”见过很多这样不信任医者的人,齐夕能理解他要表达的意思,也没有因为他看轻自己而生气,站在魏盛御的角度来看,她确实是有点不自量力。想通了的齐夕并不着急,而是看着他幽深的双眼,认真地说:“你的脚现在看起来是好了,但是要承受不间断的疼痛折磨,你可以试试信任我。”“你现在应该正在痛吧,你今天用的药物确实也不错,但是治标不治本,你的经脉被堵住,用再多的药也没用,只是饮鸩止渴而已。”“我并不是拿你的病痛开玩笑,是很慎重地跟你说我能治好,至少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痊愈。”“你先现在每次疼痛都比之前严重,相信你自己也感觉得到,如果不及时疏通,后果会更严重,萎缩、无力……”魏盛御并没有因为齐夕说对了症状而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医治他?为什么要管他?“啊?”话题转的有点快,“你不是我丈夫吗?我想你好很奇怪吗?”,!齐夕实在是不懂他的想法,如果她还是南阳公主,那魏盛御就是她的驸马,作为医圣的徒弟,她有能力让他健康安乐,为什么不做?魏盛御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看着她笑了。不知道他笑什么,但刚才那种阴翳的感觉瞬间消退,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随之消散。这人笑起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刚才还是阴沉凶狠的模样,现在一笑整个人都像冰雪融化了一样,眉目俊朗,英挺隽永,不似书生清秀,倒像是驰骋沙场归来的肆意将军。不可否认,齐夕被他的笑晃了眼,怔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诗经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明明就是个俊秀贵公子,却因为能力太出众,大家倒是淡化了他的模样。回过神的齐夕不死心地又问,“那你同意吗?”魏盛御专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回答,“舍命陪夫人。”好说歹说,可算是同意了。这下轮到齐夕高兴了,兴奋地原地蹦了一下,娇俏欢愉的模样,让人不禁也跟着笑起来。“我准备准备,今晚就开始。”“可以。”齐夕不放心又跟他确认,“不能反悔!”“君子一诺,重千斤。”车库里等了差不多三个钟的司机老吴,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魏盛御。让他惊讶的是,他似乎看到魏盛御脸上带着笑。这可真是稀奇,身为司机,也不敢多问,只赶紧下车给他开门。不止老吴,闫祯也察觉到了老板的好心情。跟着魏盛御进了办公室,把今早下边递上来的文件一一分类好放在他办公桌面。然后把棘手的一份递给他,“魏总,这是刘总那边送过来的急件。”刘总是宏图集团海外板块的ceo,虽然大家都叫魏盛御魏总,实际上他是宏图集团董事局主席,最大持股人,称呼魏董更合适。相较于其他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叫魏董,倒像是把他叫老了,于是魏总这个称呼就从董事局一直延续的整个集团。当然年轻不代表没能力,当初一些老股东倚老卖老,可不叫魏盛御狠狠地修理了一顿,掌权后宏图来了个大改革,事业版图稳固扩展,那些叫嚣的人再不敢出声,或者说出声也没用。魏盛御仔细翻看了一遍,然后刷刷写了批复,写完递给闫祯。闫祯接过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华尔街资本如恶狼觅食,下一步就是做空日国,项目暂且搁置。”“做空日国?”闫祯很是诧异,日国首相才赴美访问,按照目前美日亲密无间的情形,美丽国怎么会对日本下手?魏盛御心情不错,也乐于解释,“美联储一波一波加息收割全球,在我们这碰了壁,欧盟已经被收割了一点,乌战场还等着欧盟出力,美也不能把那里吸干,加息了总要回血,最好的目标就是我们隔壁的日国。”“问题是日国有大批量的外债可以抵挡,也不会傻得任人宰割吧。”“依附别人,哪还有拒绝的话语权。”魏盛御不愿多说了,“华尔街的资本已经入场,日国的股市就要推起,汇率也在日渐上涨,等着看吧。”闫祯咋舌,如果日国真的被收割,那日国就不再是“失去30年”那么简单了,听完魏盛御的话也是冒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是生长在主权独立的华夏。棘手的事到了魏盛御手里好像都不是难事。闫祯从大学毕业进入宏图才2年,然后被选中跟着魏盛御,那时候魏盛御刚从国外回来接手宏图,所以说他见过魏盛御在宏图的一切,知道他的手段,跟得越久,就越是敬佩他。魏盛御说的话,他全然相信。最难搞的解决了,其他那些就是些小事。然后想起出国前魏盛御交代的一件事,就顺带说一下,“魏总,您之前交代准备的房子已经准备好,您随时可以搬过去。”语毕,魏盛御难得抬起头,认真看了一眼他。闫祯莫名,这是怎么了?嫌弃他准备得太慢了?正要解释。魏盛御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不用了,暂时不搬。”“是。”闫祯把行程表说完,就赶紧出来了。处理几件事后,脑子不知道怎么一下子灵光一现。打了个电话给司机老吴,“老吴,你今天是在哪里接的老板?”“西州府。”“几点?”“十点半。”之前没想通的似乎一下子全部通了。早上行程延迟,西州府……老板娘不就是正住在那里!闫祯拍了一下脑袋,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件蠢事。老板和老板娘都住一起了,还为此推迟行程,他居然脑抽地问老板要不要搬家。猪都没自己蠢!老板不抽自己都算客气。齐夕可不知道闫祯的心路历程,她正在认真研究治疗腿伤的方法。:()古穿今之我是总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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