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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摇头:“没有。”
云水谣看向孙修明:“你也没听见?”
孙修明答道:“确实没有,两个孩子的房间很安静。”
董氏冷哼一声:“哼,你和凝香风流快活,那还顾得上听儿子房中的动静?”
孙修明的脸红了红,辩解道:“不管我当时在做什么,可若是儿子房中传来呼救或是巨大声响,我怎会听不见?”
这话说的倒也在理,董氏没再反驳。
云水谣道:“两个孩子并无服药痕迹,那凶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他们的?他又是用什么方式把两个孩子弄晕的?景佑,两个孩子头部可有撞击伤?”
景佑答道:“没有,两个孩子的头部没有伤口,连淤青也没有。”
“这就怪了……不是迷晕,不是撞晕,可两个孩子确实是在昏迷状态下溺死……”
董氏道:“大人,民妇想到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两个孩子素来惧怕父亲,若是孙修明命令他们把头置于马桶中,不得挣扎,他们也许真的不敢挣扎。”
孙修明大叫道:“董氏!你没完了是吧!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自然是为了凝香肚子里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弄死,把我也弄死,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娶凝香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继承你的财产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都说了我也是刚刚知道凝香怀孕!再说,她不过是个丫头,就算怀孕又如何?我怎么可能娶她为妻?最多给个小妾的名分。我更不可能为了她的孩子,杀害自己的嫡子,她还没有那么重要!”
听到这些话的凝香脸色惨白,默默地站得离孙修明远了些。
孙修明注意到了,自悔失言,对凝香道:“凝香,你别伤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口不择言……”
董氏怒道:“你还跟这个贱婢解释!还说不在乎她?”
孙修明一会看向董氏,一会看向丫环凝香,左支右绌,不知该说什么。
他若要让夫人董氏消气,就必须贬低凝香;若是要让凝香心情变好,说话就必须捧着她,可以说怎么做都不对。
而造成这般进退维谷的境地的,恰恰是他自己,他也怪不了旁人。
凝香哭道:“老爷,您不用顾虑太多,凝香不是争风吃醋的人……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出杀害两位少爷的凶手才是啊。”
董氏怒道:“别假惺惺的了,不就是你吗?你哄睡了两位少爷,趁他们睡着了,把他们的头按到马桶中。”
凝香赶紧辩解:“不是啊夫人,真的不是我!就算两位少爷睡着了,我若真的让他们溺水,他们岂会不醒?马桶这么浅,只需略微抬头,就不会溺死了。而且,奴婢也不知道您以前有一个溺死的女儿,不知道婴鬼复仇的传闻,为何要制造两位少爷溺亡的现场?当时两位少爷已经睡着,奴婢若真想害人,直接闷死岂不省事?”
凝香说的在理,董氏也没法再责怪她。
董氏曾经失去过一个女儿,府里上下对此事讳莫如深,不敢提起。凝香才十几岁,来孙府不过两三年,她不可能知道这事。
而且,以她的能力,确实无法让两位少爷在不挣扎的情况下,在马桶里溺死。
任何一个睡着的人,若是口鼻进水,肯定会醒来,而两个孩子却始终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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