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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江絮雾搁下香模,对着抱梅道。
“提盒里的信笺,他看了吗?”
“我命小厮去问过,说是沈大人一言不发。”说罢,抱梅捂嘴,笑道:“若是没看的,定然会与我们说明白。”
江絮雾想到沈长安的脾气,不免唇角上扬。
“你们在说什么明不明白的事。”
一道女声忽然响起,江絮雾眼皮子一抖,见多人未见的江母被嬷嬷和婢女们簇拥。
江母一来,闻到浓烈的药味,用帕子捂唇,坐在江絮雾身侧。
“你这几日可怪我没来看你。”
江母一来,过问这话。
江絮雾自是不能说怪,“母亲来看我,我为何会怪。”
江母将手帕放下,亲昵地抚摸她的手,冰冰冷冷,让江絮雾几乎要抽回去。
寒暄几句后。
江絮雾见江母终于愿意放手,就听到那句。
“我见你脸上有气色,还特意过问了大夫,大夫说你眼下无大碍,母亲为你高兴,这不明日张波国公夫人开设百花宴,帖子都寄到咱家来,正巧你多日未出门,跟随母亲一起去参加宴会如何。”
“母亲一向不喜欢我随母亲去宴会吗?”
江絮雾十岁那年随母亲参加宴会,那年在席上,江母被人明里暗里讥讽,一个商贾之女嫁进高官,如今携幼女参加宴会,也不知教下女儿礼仪。
其实江絮雾礼节已到位。
架不住那些人嫉恨母亲身为寡妇还是商贾之女,嫁给了身为官员的继父。
但她们明面上也不敢针对江母,江絮雾就成了她们暗讽江母的人。
自此,江母回府后,再也不携她去参加宴会。
江絮雾也落得自在。
可如今,江絮雾垂下眼帘,望着漆花雕几,轻声道。
“母亲,你真的是要让我参加宴会吗?不是别有所图吗?”
江母勃然大怒,大掌拍在漆花雕几上,“我好心好意让你随我一起,你竟这样怀疑我。”
“我不疑心母亲,可母亲总归要与我说说,在席上我要做什么,要是做出那些丢江府脸面的举动,那我难辞其咎。”
江絮雾的声音很轻,可话里的意思像针扎一般,让江母脸色变了变。
到底是年纪大了,一点都不听母亲的话。
既然如此,江母也不掩饰地道。
“百花宴上,京州大大小小官员都会去。这是张国公给自己女儿选夫婿。我上次跟你提的二夫人侄子也在。”
“我跟二夫人的意思是,先让你们两人见一面。”
“他才貌不俗,你总要先见见再说。”
江母未等江絮雾否决,就已将她的话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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