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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你打死我都不告官。”
陆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想他是不是也傻了,“当然,你都被打死了。”
他又一脸不高兴,坐远了些,撑着脑袋唉声叹气,“你居然真的想打死我,我还以为你会说舍不得打我之类的话,好狠的心。”
陆栩早习惯他时不时这般做派,“又想要什么?”
闻此,牧言曦又凑过来,“最近很懂我啊!你哄哄我就好了。”
“我不会。”
“我教你,你说你很在意我,在意我的想法,舍不得打我,舍不得欺负我这样的话就好。”
陆栩看他满脸期待样,心中怪异,还是开口道:“我舍不得欺负你,你放心。”
“没了?”
陆栩问道:“不够?”
牧言曦还想要她说些什么,于风敲门道:“陆大人!有线索了!”
门是牧言曦打开的,于风见他嫌弃的神情就猜到自己又赶上巧了。
于风勉强笑了笑,“打扰两位了。”
“没有。”陆栩走上前来,“什么线索?”
于风查到,孙惟的户籍有过更改,久居城郊的那位妇人的确是他生母,现在孙府那位是他同族长辈。
他生父生母是做木材生意的,小本买卖也挣了不少钱,商贾之后,不能科考,才将他过继到族中他人名下。
牧言曦道:“那也不对,他后继之家是富农,原生是商贾,为何会有他清苦的传言。”
陆栩交代于风道:“查他祖籍,查当年改户籍花了多少钱。”
若当年宫中传言属实,为了一个户籍,倾家荡产也不是没可能。
孙惟纳了小妾,听说是临风楼出去的,李瑜拦不住钱垣,陆栩不虽愿见钱垣,得知此事还是去了。
钱垣打伤了几位家仆,孙惟路过也没逃脱,被揪着衣领骂,钱垣将他逼至小池边,神情有些疯癫,“你这老东西,怎么不去死?”
“住手!”陆栩去拉孙惟,钱垣疯的紧,一把将她推开。
他抽出短刃就要朝孙惟刺去,陆栩一把握住,钱垣终于松开了手,陆栩忙将孙惟扯到一旁,“你冷静一些!”
见陆栩的手滴着血,钱垣怔了一瞬,又捡起短刃,眼神偏执,“我清楚我在做什么,你让开。”
“要杀孙惟,便先杀我。”陆栩立于孙惟身前,望着钱垣,情绪复杂。她不明白钱垣怎么突然这样,明明先前他做什么都稳重可靠。
孙惟非要出声说一句:“明日我定要参你一本!”
陆栩哪里还能挡得住钱垣。
“钱大人这是在做什么?”景秋从后院走来,发髻梳了起来,衣着华丽,发间的金饰更衬她容貌出众。
钱垣停手却不敢回头,他知道是谁,还想继续骗自己。
陆栩从衣服上扯了布,将手简单包好,现在停下来倒觉得疼了,她试着弯了弯手掌,好在没伤到经骨。
景秋将孙惟扶起来,温声细语哄了几句,陆栩听了那语气直皱眉,像有什么在身上爬一样让人不适。
钱垣不可置信的回头,见景秋依偎在孙惟怀里,脑海与心田,全都空了,又疼的厉害。眼泪滑落,他也不知。
“你爱他?”钱垣问道:“真心实意?”
“是。”景秋神情坚定不似作假,“这些年,我得他照顾才能苟活,我自然是真心。”
“过往种种,你都忘了?”钱垣红着眼,仿佛得到答案就要彻底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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