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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衣物来到树后,陆眠边换边问道:“你大师父是谁啊?”
小姑娘扬起头颅,很是骄傲,“我大师父很厉害的,管着整个司徒府,所有人都听他的,就连我哥哥也不例外,唯独敏姐姐不怕大师父,还敢拔光大师父的胡子。”
有资格管着整个司徒府的,只有司徒家主司徒南,作为他最宠爱的女儿,司徒敏敏自然敢拔他胡子。
司徒南从未收过女弟子,小姑娘称呼他为大师父,想必是跟着她哥哥喊的。
能让她在司徒府行动自如,她哥哥地位必不会低,甚至有可能和司徒敏敏齐平。
“你哥哥是司徒俞。”陆眠沉思片刻,得出这个结论,又问道,“那你叫什么?”
“我叫司徒芸”小姑娘答完名字,凑近过去,悄声道:“哥哥,告诉你个秘密,我刚刚经过大师父房间时看见一个铁笼,笼子里关着一个漂亮哥哥,一直在哭,看起来好可怜。”
陆眠听得心头微窒,“他有没有受伤?”
司徒芸道:“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我只扫了一眼,怕被大师父发现,就连忙来找你了。”
暂时压下心中担忧,陆眠摸了摸小姑娘脑袋,问道:“你能带我去那个放着铁笼的房间吗?”
司徒芸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大师父脾气不好,要是被发现我带人偷溜进他房间,不仅会被罚抄家规,还会被打戒尺的!哥哥,我不想做坏事。”
陆眠只能放弃这个想法,“那你能不能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去。”
闻言,司徒芸纠结良久,还是咬咬牙,一把拉住他手掌,“还是我带你去吧。”
“大师父房里布下许多符阵,稍有不慎,是会被千刀万剐的。”她咬了咬唇,总算下定决心,“哥哥,你是敏姐姐特意请来哄我开心的,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
陆眠有些不放心,再次确认道:“你真的能应付那些符阵?”
司徒芸点头,“听哥哥说,我小时候跑去大师父房间找吃食,差点被符阵活活烧死,从那以后,大师父在我身上下了禁制,符阵全都对我不起作用。”
得到小姑娘保证,陆眠这才放心,跟着她来到司徒南所住的院落。
院落大而宽敞,有好几间屋子。
司徒芸走向最右侧屋子,手指在窗纸上戳一个洞,小声道:“哥哥,就是这间屋子里放着铁笼。”
学着她的动作,陆眠同样在窗纸上戳洞,向里看去。
房间里正坐着两个道士,其中一个须发尽白,手拿拂尘,是方才盯着小道士们训练的老道士,另一个道士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黑眸闪烁着锐利冷光,为他平添几分冷漠气质,很是不怒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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