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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陈管家可知道,今日都有哪些人来过?”钟瑶继续追问。
陈管家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这…老奴记不太清了,公子平日里应酬繁多,来往之人也多,老奴实在无法一一记住。”
“是吗?”钟瑶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片上,“那陈管家可认识这个?”
陈管家顺着钟瑶的目光看去,看到地上的碎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绣娘在一旁看得真切,忍不住开口道:“陈管家,这可是瑶瑶荷包上的绣花,你…你该不会说你也不认识吧?”
陈管家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老奴…老奴确实不认识…”
宋捕快见状,心中也起了疑心。他走到陈管家面前,沉声道:“陈管家,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们有权将你带回衙门审问!”
陈管家吓得浑身一颤,他看了看宋捕快,又看了看钟瑶,最终还是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再次打破了院中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瑾去而复返,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陈管家面前,语气冰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陈管家看到李瑾,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说道:“公子,这…这些捕快说…说这里发生了盗窃案…”
李瑾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钟瑶,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陈管家,”他语气低沉,“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宋捕快。”
陈管家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李瑾,又看了看宋捕快,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李瑾的眼神落在陈管家手中的灯笼上,昏黄的光晕映照在他脸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伸出手,缓缓地……接过了灯笼。
李瑾接过了灯笼,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将他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容衬得有些阴鸷。他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地举着灯笼,将光线集中在地上的碎片上。碎瓷片上残留着精致的绣纹,正是钟瑶荷包上的图案。
钟瑶心中疑窦丛生。她想起之前李瑾对这件事的反应,虽然表面上关切,但却似乎刻意避开了关键问题。如今他又去而复返,这举动本身就透着几分古怪。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管家。陈管家低着头,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笼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关节泛白,显然内心十分紧张。虽然他极力掩饰,但钟瑶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陈管家,”李瑾的声音打破了院中的寂静,“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陈管家猛地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却依旧没有说话。
“我一向赏罚分明,”李瑾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平静,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迫感,“你若说实话,我自然会保你周全。但你若执意隐瞒……”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未尽之意却更加令人胆寒。
陈管家浑身一颤,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沙哑得像是破风箱:“公子…老奴…老奴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李瑾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就在这院子里守着,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管家脸色更加苍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钟瑶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越发觉得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她想起之前李瑾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以及他时不时流露出的那种难以捉摸的眼神,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寒意。
“陈管家,”钟瑶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李公子偶尔会带朋友来这里小聚,对吗?”
陈管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李瑾,见李瑾没有阻止的意思,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最近这段时间,李公子可有带人来过?”钟瑶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陈管家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老奴…老奴记不太清了…”
“记不清了?”钟瑶挑了挑眉,“这院子平时很少有人来,就算偶尔有人来,也应该会留下些痕迹吧?比如…一些特别的物件,或者…一些不寻常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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