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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约明白,她抬脚刚想走,却又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殿下,无论世子妃之前是否做过什么,我相信那些事情肯定都与她无关。”
萧潭渊闻言,眸光异动,他怎会不知道林婉约此话的真正意思。
她是在暗示,苏清月的反常举动,或许另有隐情。
见他神情微变,林婉约又接着道:“虽然清语已死,死无对证,但还有旁人,殿下可以找人细问,我相信之前种种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的语气坚定,带着一丝恳求。
萧潭渊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好生照顾她。”
他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偏殿,背影挺拔而决绝。
林婉约代替他守在苏清月的床边,心中暗自祈祷苏清月能够尽快恢复健康,也祈祷真相能够早日水落石出。这场风波,远没有结束,它就像湖底的暗流,依旧在涌动,等待着最终的爆发。
第20章招供
可两人中间到底是隔了些什么,大家都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怎么突然就……世子妃落水,三小姐身亡,这皇家宴会竟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令人唏嘘。
偏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萧潭渊面容冷峻地坐在上首,那双漆黑的双眸里,寒光闪烁,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玉兰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她还不知道清语已死,只觉得王爷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低气压。
“王爷,你唤奴婢有何吩咐?”玉兰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萧潭渊的目光如同利刃般落在她身上,看得她几乎要窒息。
“玉兰,你老实交代,清语可曾设计陷害世子妃?将你所知道的全部吐出来。”萧潭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玉兰的心上。
玉兰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王爷,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她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萧潭渊的眼睛。
这种闪烁其词的答案,只会让萧潭渊的怒火更甚。“玉兰,你若再敢隐瞒,知情不报,便是同谋,本王定不会轻饶。”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吓得玉兰浑身一颤。
玉兰吓得咽了咽口水,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极为危险,若不实话实说,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说出真相,无疑是背叛清语,她该如何抉择?
见她依旧不语,萧潭渊周身气压骤降,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玉兰,声音冷冽如冰:“玉兰,你若再不坦白,本王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还是你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玉兰被萧潭渊的气势所慑,终于崩溃,泪如雨下。“王爷,奴婢说,奴婢全都说!清语确实曾多次设计陷害世子妃,奴婢只是听命行事,不敢违抗啊!”她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给本王详细道来,若有半点虚假,你这条命可要交代在这里。”萧潭渊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意,他回到座位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等待着玉兰的坦白。
玉兰颤抖着,开始详细叙述清语如何利用各种手段陷害苏清月。她说到清语如何在下毒事件中嫁祸苏清月,如何散布假孕谣言败坏苏清月的名声,如何在李府宴会上调换苏清月的画作,企图让她当众出丑。她甚至还提到了更多之前不为人知的细节,比如清语如何因妒忌而多次想方设法将苏清月置于死地。玉兰将所有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潭渊,没有丝毫隐瞒。她知道,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活路。
偏殿内,玉兰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萧潭渊的心上。他终于明白,苏清月之前种种反常的举动,并非她本意,而是被逼无奈。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自责。他错怪了她,他竟然亲手将她推向了深渊。
玉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萧潭渊的心脏,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他从未想过,清语竟然如此恶毒,而自己竟然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眼前浮现出苏清月一次次委屈求全的模样,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辩白,如今却像重锤般敲击着他的耳膜。他从未相信过她,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她深陷泥潭,甚至还火上浇油地指责她诡计多端。他甚至不敢想,如果苏清月真的在那泥潭中溺亡,他岂不成了帮凶?
萧潭渊猛地抬起头,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射向跪在地上的玉兰:“你所言,当真?若有半句虚言,你知道后果!”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充满了压迫感。
玉兰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住地点头:“王爷,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假……奴婢以性命担保!”她磕头如捣蒜,额头很快便渗出了血迹,却不敢停下。
萧潭渊看着她瑟缩的模样,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偏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玉兰恐惧的啜泣声和一下一下磕头的声音。
见萧潭渊不再说话,玉兰的内心更加忐忑不安,她只能不断地磕头祈求:“王爷,奴婢也是受清语小姐的胁迫,奴婢并非真心想要伤害世子妃,求王爷开恩!求王爷饶命啊!”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一句胁迫的借口便可为自己脱罪?”萧潭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莫不是把本王想得太仁慈了些。”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玉兰的心上。她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知道,在皇家,所谓的“胁迫”根本算不得什么,她的下场可能比死亡还要悲惨。除了求饶,她别无他法,只能一个劲地磕头,即使额头鲜血淋漓也不愿停下,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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