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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尊重邹红梅的个人隐私,唐英也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那个姓白的,”许棠的两眼一直盯着窗外,像是在放空,“你不用瞒我,她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唐英心说,知道你还问?
这不纯属难为人嘛。
见她半天不说话,许棠又接着问道。
“上午来的那女的是谁?”
“我兄弟媳妇儿。”
“也是那男人的闺女吧?哼,我妈早就警告过她,说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偏不听,这回终于应验了。”
“啧,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幸灾乐祸呢?”
唐英有点儿后悔,就不该跟她一起来。
郝青林很八卦,他从后视镜里问许棠,“警告啥了,应验啥了,你倒是详细说说啊。”
“咣。”
唐英在后面拍了下驾驶座,意思是让他别瞎打听。
这关乎到人家的隐私不说,许棠本身也不像爱拉家常的人。
何必自讨没趣,难道被她怼一通心里舒服?
谁料,两分钟以后,许棠还真就开了口。
她说事情的源头,还要追溯到六十年代初。
当时的邹玉兰,也就是许棠她妈正值年轻一朵花,跟南方来插队的知识青年齐志武,确定了恋爱关系。
61年,齐志武母亲病逝。
他请假回去奔丧,从此音信全无。
邹玉兰等了他一年多,书信电报都发了,依旧没有消息。
迫于家里的压力,再加上对齐志武的失望,她就经人介绍,嫁给了在白春酒厂上班的许铁军。
她就这样从农村到了市里,还在婚后一年就生下了许棠。
他们的日子虽然平淡无奇,倒也称得上是和和美美。
70年,邹玉兰又怀孕了。
正当许邹两家全都兴奋不已时,一脸胡子拉碴的齐志武,忽然出现在了她家的胡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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