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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人并未说话,马夫看了眼青石。青石回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和他一同候着。
全然不知,马车内。沈衔青僵硬地坐在原地,本该靠在车壁上的徐月见,现在倒在他的身上,灼热的呼吸打在颈部。许是受了惊吓,手臂无意识地圈住他的腰身。
因着考得近,他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把那股奇怪的味道压了下去。
他喉结耸动,觉得脖颈处应该已经湿润,甚至在刚才的撞击中,一个软而热的东西触碰到。
淡淡的、湿软。
沈衔青闭了闭眼,手掌骤然紧握,青筋贲起。
“王爷?”青石见太久没回应,轻轻出声。
“无事。”沈衔青被这声呼声,唤回神志,张着干涩的喉间道。
“是。”青石觉得王爷声音不大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只能挠挠脑袋,叫马夫继续赶车。
这马夫刚准备挥鞭,忽然觉得不对,当即往后一看。果真看见了奇怪的东西,刚才经过的路上,那块石头小而尖锐。
正巧落在正中间,似是故意的。
马夫和青石说了声,假意挥鞭行走,其实两人都在暗中观察。
果不其然,就在马蹄再度上扬时,一个飞石悄然落在路中央。若是不仔细察觉,怕是又会像刚才一样。
青石神色一凛,大喝一声,拍板而起。飞快跟着石头的路径,找到了扔东西的人。
那人见被发现,拔腿就跑。青石更是快,脚尖一点就将人抓了正着。
“这位爷爷,你放过我吧。”那人被青石逮到马车边,见到旗帜后立刻认怂,哭喊着大叫。
青石瞧着冒出来的鼻涕泡,嫌恶地把人丢在地上,拱手就要开口。
谁知——
转角处冲出来几个灰扑扑褂子的人,领头的那个壮汉脸上带着疤痕,手里还扛着大刀,怒吼道:“放开!你给老子撒开手!”
青石眉毛一挑,看着乌泱泱的十几个人,手里又是大刀又是锄头的,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敢刺杀摄政王。
护卫围了马车一圈,手里的长剑出鞘。面容冷静肃穆,与暴怒的壮汉分明。
领头的刀疤脸见状皱起脸,往这辆安静的马车上下扫视两眼,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大,那人说这马车不是什么权贵,怎么瞧着不像啊。”旁边瘦窄小弟凑过去小声道。
刀疤脸一向走南闯北,前几日刚进城就被一个人找上。那人穿的粗麻布,便是手里拿着一袋银子,点名让他教训人。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也留了个心眼,问清了是谁,也派人打听过。
得知此人是现今坊间最火热之人——
一个纠缠摄政王的男人。
他见得多,因此并不放在心上。摄政王什么手腕,怎会喜欢一个男人,况且还是家世不显的庶出公子。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行动。
但看这个架势,那人怎么看不像被厌恶的样子。
反而看这精锐,堪得上是受宠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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