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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他喊了声,大声道:“马车呢,王爷发热了。”
青石彼时正在远处喂马,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疾步走过来。看了眼沈衔青的脸色,想起王爷的嘱咐,安抚道:“徐公子不必着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们赶紧上马车。”徐月见走进屋子,用手摸了下沈衔青的额间,烫手得很。
“来不及。”徐月见把衣裳的布料撕开,拿水壶里的冷水浸湿,搭在沈衔青的脑袋上。
剩下青石把沈衔青扶进马车里,徐月见坐在他的旁边。
马车急速奔驰,风吹动帘子露出闪过的景色。
徐月见一只手靠在沈衔青的脸边,触摸到滚烫的呼吸,心底有些没底。
不知道这是中毒引起的发热还是伤寒。
“沈衔青?”徐月见垂着脑袋叫了声,紧闭双眸的男人还是没有回应。
“系统,他不会有事吧。”
比起昨夜的吐血,这会叫什么也不应,反倒更吓人些。一向不爱问的徐月见,这次也破天荒问了句。
系统闻言看了眼反派的生命值,笃定道:“不会。”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刚想说的这句话,在看见徐月见流露出的庆幸和担忧中,消散在空气中。
急速跑起来的马车在几炷香后,赶到了摄政王府。王府前已经有好些人候在门口,纷纷严阵以待。
徐月见跟着人群下了马车,人刚被青石带入卧房内,大夫都还未看诊。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吆声,声音穿进屋子,醒目又恶心。
“太后娘娘到。”
铩羽而归
屋外的尖锐声响一路传进前院,前院离府门近,那太监的嗓子也不知怎么长的,就是能说的又清楚又明白。
徐月见抬手按住沈衔青滚烫的手掌,心下不知为何漫出些疼惜。即便贵为摄政王又如何,身旁到处都是豺狼虎豹,就等着他虚弱时上来撕咬一口。
“徐公子。”青石脸色难看地从屋外走进来,压抑着怒火道:“太后的銮驾停在府门口,还允了不少百姓围观。”
徐月见手指一顿,终于明白为什么青石会如此生气。
太后心里门清沈衔青必定不会把她放进来,也明白自己这番做派实在恶心。但谁叫她有‘太后’的头衔,沈衔青作为异姓王,照天底下的做法,还是得以太后为大。
倘若沈衔青没把她放进来,明日说不定就有一个‘不敬太后’的名号安在他头上。可若是把她放进来,又实在是膈应。
徐月见抿了下唇,眼眸里闪过一丝冷色。
这人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徐月见起身,垂眸看了眼沈衔青,将他额间的湿布换掉,这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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