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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徐月见松开手,看着黄师傅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盒里,再盖上盖子,封了好几层的东西。
好结实的盒子。
徐月见瞧着上头缠绕的布条,轻叹口气。
这得是多不信任啊。
这个简单的活计,他又不是不会。
他缓缓地想着,还是认真道谢。
徐月见拎着那盒子出去,全然没看见身后那群绷紧神经的人,瞬时松软,直接瘫软在地上。
“师傅,你还好吗?”黄师傅的亲传弟子赶紧上前一步扶起他,小声问。
“没死。”黄师傅脚软地起来,想着刚才徐月见大胆的动作,心下又是一阵后怕。
王妃还说自己做过,分明是个新手!
那几样东西,加进去可不等于‘谋杀’?
想到刚刚沈衔青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黄师傅后脊背就忍不住发凉。
得亏他今天没去旁边屋子休憩,不然
他可成了千古罪人了!
黄师傅那汗巾擦了下汗,看着快步离开的背影,长吁出一口气。
总算走了。
徐月见慢跑到府门前,马车已经备好,停靠在侧旁边。见他来,马夫急忙行礼。
“不必多礼。”徐月见一边让他起身,一边擦着木凳上去,将姜撞奶抱在怀里,对着外头的马夫说,“快快启程吧。”
“是!”马夫也不敢耽搁,把木凳搬回马车后,就挥着鞭子往皇宫方向进发。
马车快步奔跑在砖石上,发出滴滴答答地清脆响声。
不到一盏茶工夫,马车就停稳在皇城口。
徐月见抱着木盒下来,看着已经下落的步辇,踏步走上去。
这还是皇城的外围,要去最里面还需要一盏茶。之前徐月见还是走过一次,但是脚底竟长了个水泡。
沈衔青看他疼得那样,没好气地说了不少话,让他下次坐步辇来。
所以他一出门,到了皇城这,就有步辇等着。
开始徐月见还觉得有些大张旗鼓,可一旦享受了这种待遇,那漫长的青石路,他是如何也走不了了。
沈衔青在主殿的书房里批折子,挑步辇的太监十分自觉,问也不问直接往那处而去。
徐月见看着不远处离开的官员,赶紧撇开目光。若是被人察觉,怕又是一顿子作揖礼,着实有些尴尬。
但整个皇宫里,几百平方内,也只有徐月见一个人乘着步辇在里面通行,想不在乎都难。
从殿内出来的官员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有几个新上任的官员见状,还想过去问礼,却被旁边的老官员拉住。
“诶诶,别去!”老人一边拉着他,一边还带着他往另一边走,远离人群的方向。
“这是为何?”这人问。
“王妃不喜见人。王爷早就交代过,若是在宫里看见王妃,他转过脑袋,便是不想见到人见礼。”老官员说着,两条胡子抖三抖,继续说:“起初还有人上去跪拜呢,结果呢,王爷得知后明里暗里贬了一顿,打发去远处挖煤去了。”
“这死冷的天,你总不想碰这个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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