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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爷真的很惨啊。”金簪嗫嚅着嘴唇,还想争辩两句。
被银镜一个冷眼给瞪了回去。
金簪讷讷道:“我还不是着急嘛!”
王爷总是睡在阔榻上,这同房还分床睡,什么时候才能生出小世子?
后院中的女子,哪怕再受宠,也得有孩子傍身,哪怕是个姑娘呢?
金簪越想越着急,守着门,她开始吸鼻子,后来变成哽咽。
银镜看得直皱眉头。
屋里叫人,银镜看了金簪一眼,让她收敛一点儿,就进屋去了。
下午典狱司来叫人,迟非晚又出了门,云锦书闲来无事,就来到香樟园,还在门口,他就听见园子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云锦书笑了笑,没想到正好赶上孩子们念书,他本打算转身离去,园子里的丫鬟先瞧见他,立马俯身行礼,丫鬟的行礼声惹来夫子和孩子们的注意。
“王妃娘娘!”五个孩子齐齐出声,夫子停下教导,拱起手对云锦书道:“见过王妃。”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云锦书索性踏进去,正好也可以检查孩子们的课业,看他们用心没有。
五个孩子的年纪小,祝宝玉稍大一些,夫子本想因材施教,考虑到几个孩子都不认字,就先从最简单的三字经开始教。
五个孩子在祝家被吓破了胆,在王府养了一个多月,脸上才长出点肉来,皮肤也渐渐变得银白,只是见了生人,还是怯怯的。
云锦书温婉地笑了笑,他把大姐吉星拉到身前:“夫子都教过什么了?可记下了?”
云锦书的声音实在温柔,像娘亲一样。
吉星怯懦地抬起头来,小声地说:“夫子教的背书。”
“背给我听听可好?”在孩子面前,云锦书不愿意端架子,像是大姐姐一般。
“我背得不好,哥哥和妹妹们背得才好。”云锦书怜爱地摸了摸吉星的脑袋,“吉星背得也好。”
“不好的不好的。”吉星慌里慌张,小脑袋摇成拨浪鼓。
“那吉星和哥哥妹妹们一起,背给我听好吗?”
吉星点了点头,兄妹五人站坐一排,云锦书起了个头,他们便顺着“人之初”往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从头背到尾,未有一人停顿,更没有一人遗忘,显然已经牢牢记在脑子里,云锦书欣慰地笑了。
她看了眼夫子,缓缓点头:“夫子费心了。”
“草民应该做的。”
“我不打搅你们了,你们继续吧。”云锦书说着起身,抬步向外走去。
云锦书刚刚踏出院子,祝宝玉追了出来,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站在云锦书跟前儿,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惹来云锦书的注意。
“宝玉,你可是有话跟我讲?”
祝宝玉抿紧嘴唇,“王妃娘娘,她们都说花侍妾不在王府了?是真的吗?”
祝宝玉怎么忽然提起花颜了,云锦书微微扬眉:“宝玉想说什么?”
“王妃娘娘,有一次我带着妹妹们玩耍,看见花侍妾和一个仆从说悄悄话,我隐约听见他们说……争宠……下药,这类奇怪的话。”
云锦书心中微动,“宝玉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
祝宝玉缓缓点头,肯定地说:“记得的。”
云锦书笑了起来。
“宝玉不要声张,若是下次遇见,你就来告诉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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