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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熙也不强求,她看了一眼丹阳,“你呢,要来玩吗?”
丹阳抱着胳膊,看向场上几人时,目光稍显冷淡,嗤笑道:“我若是上场击鞠,未免就太欺负这几人了。”
眼瞧着再次凑不齐人数,李安宁突然出声,“击鞠这等好玩的事,怎么能不带上我呢?”
楚知柏冷哼一声,“难不成安宁郡主,也会击鞠?”
“会还是不会,待会儿马场之上,不就能见分晓了?”李安宁朝他眨下眼,然后施施然走向人群外,“各位稍等,容我先去更衣。”
参加击鞠之人很快定下,楚知柏和其余几位少年交换外衫,准备重新分队。
楚明泽也正欲动身准备,却突然被人拉住,他回头,不明所以地问道:“景洲,怎么了?”
沈景洲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伸手抚摸着马背的李怀熙,轻声道:“小殿下千金之躯,你与她一道击鞠,仔细留意着,莫要伤了人才是。”
“伤人?”楚明泽斜睨他一眼,冷笑道:“你若是见过当年她与我赛马时的狠劲,今个儿断然不会说这种浑话了。”
他拍着沈景洲的肩膀,“景洲,你与其操心她,倒不妨替我操心一下。”说完,便大笑离去。
*
凉州曲响,球场四周鼓声震天,数排旌旗翻扬,李怀熙打马上前,楚明泽和其余两位少年紧随其后。
她掂了掂手中的轻巧的竹制球杖,看着迎面走来的楚明泽几人,笑道:“楚大人,不知今日之赛,你我究竟谁能取胜?”
“殿下与我只管尽力便是……”楚明泽目光掠过她所骑的白马,意外道:“殿下为何不骑那匹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自是悍勇,本宫用它来与你们对赛,未免有失公允。”
楚明泽颔首,还未开口,便听到场边传来高喊声:“今日击鞠之赛新开局,得宸王殿下所出青玉双螭耳杯盘一对做彩头!”
李怀熙眉头一跳,还未来得及回身去寻皇叔的身影,便已瞧见一颗拳头大小的硬木球高高抛进半空中。
染着艳丽彩漆的木球划出一道弧线,李怀熙骤然回神,猛地甩鞭纵马,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拖着球杖甩开众人。
她一马当先地向前奔去,同时猛然挥臂,一瞬间将木球狠狠击飞。
楚明泽同样不甘示弱,他猛地夹紧马腹,和李怀熙齐头并进,两人球杖数度相碰,木球在马蹄和球杖之间不停翻滚。
其余几人很快驾马跟上,马蹄声急促如骤雨,四周人屏声静气,时不时响起几人的高声喝彩声。
楚知柏狠狠甩鞭,耳边风声呼啸,他纵马跟在李怀熙身后,向前探出球杖去抵挡楚明泽的进攻。
楚明泽骤然收手,大笑之余不忘回头道:“好小子,你击鞠技术见长啊!”
话音刚落,余光瞧见一抹红色掠过,同时一根雕刻繁琐花纹的球杖劈空而下,卷着地上的木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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