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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檀在新买的别墅后院种了两棵桃树树苗,虽然有自动灌溉系统,但她会每天去研究它们的生长状况。还送了他两把新的刀,都是收藏级别的复杂工艺。
七月底,斯珩休假,他们一起看了几场音乐剧和歌剧,其中一场还是熟脸演的:施亦均的堂姐施聆,十七岁出去读戏剧,现在二十八了,跟着剧团全球巡演。
庄静檀在纽约时就看过她,喜欢她,还专门带了海报,在结束后的sd时要到了施聆签名的一句台词,并且在一张签完后,贴心地递上了第二张,食指拐向身边的男人,以为施聆顿住是犹豫,又双手合十笑眼弯弯地拜托:“不好意思,还有家属——”
斯珩眉头一挑,眼眸垂下,唇角不受控制地弯起。
施聆自然认识斯珩,她笑一笑,大笔一挥,给斯珩签下另一句。
这晚,庄静檀拉着他散了很久的步。
夏夜的晚上花香浓郁,十点半后街上人烟稀少,月色与路灯的光源混合在一道,她脚步轻快,展开斯珩那张欣赏。
施聆签的是原创剧目中的台词,这次是首演。
——噢,这使人万劫不复的傲慢!
“施聆的字好美。”
庄静檀感慨。
斯珩双手落在黑色长裤兜里,懒散勾唇:“庄小檀,你夸别人的时候倒不吝啬。”
“我夸你也不吝啬啊,前天是谁少拿了人家零点七个点,黑着脸回来进行了庄氏心理辅导三个小时的?”
庄静檀歪了歪头,反问。
斯珩被她逗得失笑,趁四下没人,揽过她的腰俯身吻下去,唇舌温柔地卷掠。
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所有细节都完满地像设计好的榫卯,有很多个瞬间——譬如她说要给他开私人演唱会,用昂贵的音响唱粤语专场,点的时候失误了,把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唱了两遍,倚在墙上看她的瞬间,斯珩忽然有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这样在一起了很久,上辈子就是这样,于是约定好下辈子继续如此,并且,永远不会厌烦。
他们在床上愈发契合,花样繁多,她有足够好的体力和兴致跟他一起疯。
有一次,斯珩出国没带她,两人分开了七八天,他回来时是深夜,风尘仆仆地进门,庄静檀竟然在门口睡眼惺忪地迎他。
门板虽然硌着硬,但用起来也不错。
周围人长着眼睛就能发现,斯珩整个人简直活出了顺风顺水顺财神的得意,他做了两次晟康在海外业务的切割抛售决定,都踩在了最精准的点上,避免了巨大的损失,盈利的部分比去年也多七个百分点。
在没有庄静檀的场合,他依然如故,恰到好处的无懈可击。
施亦均私下跟他聚了几次,感慨说小庄真是你的晴雨表,我都能推断出来你俩什么时候吵架、什么时候和好。
斯珩晃一晃酒杯,淡然的欠揍:“是吗?我不记得我们吵过架。”
施亦均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忍住揍他的冲动,但又突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下:“对了,她之前好像是在查庄家破产的事,你知道吗?这个你没插手帮她?”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她是庄静檀的事,对于大部分人来讲,她依然是庄静音,有人撑腰了,想调查也很正常。
庄家败落的原因其实也很清晰,资金链断裂,加上背靠的大树一夜间倒台,抄小路拿官方合作项目这条路被堵死了。
庄母家里底子不差,在庄父入狱前,早已逃出了国。
斯珩最清楚。
他也跟她谈过,她对庄家的事到底怎么想,就算庄静檀改变想法,对经商感兴趣了,想要庄氏东山再起,他也会把事情摆在台面上认真考虑,但庄静檀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并不想在这事上多费精力的样子。
施亦均的话问到这,斯珩神色清冷,只说了句。
“我知道。”
她下午去打高尔夫了,斯珩本来打算去找人,但是会议缠身,他忙到晚上八点多,斯懿又得了空,叫他出来喝咖啡。对他的时间管理能力提出了高度赞扬,又代转达了斯鹤年对他身体健康的担忧。
知道她爱满嘴跑火车,等她说完了,斯珩才笑了笑,指一下桌上燕麦拿铁:“你最近这么忙?在外面太麻烦了,有空来家里喝,新买了咖啡机。”
“斯珩。”
斯懿忽然笑眯眯地问。
“你喜欢……不,选择小庄的理由,我可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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