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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现实中那般,身死陨灭。
他踏着夜风向山上走去,寒意将胸腔里的郁结吹散几分,他加快脚步。直到看到无字室中传来熟悉的光亮,他快步走到门前轻敲几下。
“进。”里面很快回应,就像一直在等他一般。
程阙推开门,再回身将门关上。
眼前人依旧是淡漠严厉的,若是之前的程阙定会担忧畏惧,这才导致他最后都没敢开口替温元要丹药。
可经过了之后的种种,此刻程阙越看越觉得序沂好看得很。
程阙并未急着开口,而是肆无忌惮地在房间中扫视一周。
床榻依旧是冷冰冰的,上面甚至连外袍都没披,大概是序沂并没打算睡觉,只是在桌案旁边打坐修行,草草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目光瞥到桌案上,上面迭着一打宣纸,不用凑近去看,程阙就知道上面画了什么。
不自觉弯了弯嘴角。
“何事?”见他长久不说话,序沂终于问道。
声音淡漠没什么感情,乍听上去像是不尽人情。但此刻程阙细看,对方虽然声音淡漠,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但他进来这么久,对方却一丝不悦也没表现出来,甚至他不太有礼貌地在屋子中扫视一周,对方也没表现出任何憎恶。
前世的矛盾,便是一个不表现,另一个看不出。
程阙自作主张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上去像是要彻聊整夜的架势。
他笑,直球道,“想师尊了,所以过来看看。”
序沂大概完全没想到这句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淡色的瞳孔微微张大,却依旧沉稳地没回应,似是要看他到底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师尊,别人家师徒间都相亲相爱,我对师尊自然也是情感极深的。”程阙看见对方一脸严正的样子,恶趣味顿起,“可是回想之前的那么多年,师尊将我带回七门,又教我武功,可谓是恩重如山,可我除了笨拙却并未给师尊带来什么回报。”
程阙装作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我身无所长,出不了技能,便只有勤奋二字了。”
他笑着看向序沂说,“打扫庭院,为师尊更衣,暖床,我都乐意。”
序沂这回是真的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程阙今天发了什么疯,但却知道正常来说对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知道他那个小徒弟做什么事情都是悄悄的、偷偷的。他猜到对方今天大概会因为温元的事情来找自己,甚至之前还特意透露给徐瑾自己手中有丹药的消息。
可是他觉得程阙若是来,必定是支吾许久,最后可能也没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或许自己这是在做梦吧,他想。
既然是梦境,荒唐便成了正常,没什么可忌讳的。
可是他斟酌许久,终究是没让程阙为他做什么。
纵使在梦中,他也怕稍纵即逝,贪欢难抑。
“你想替那只小狼要丹药?”他直接问道,声音却已经柔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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