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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倾婳不禁紧了紧眉,继续向上层看去。不过这第一层比倾婳高出不少,她踮了踮脚也不能窥探得一星半点。
倾婳慢慢的向后移动着步子,踮着脚单手举着烛台向前够去。不知怎的,这第一层摆放的东西似乎对她有种莫名的召唤,她也对其意外的好奇,一心只想看清。
第一层与其他三层不同吧,规矩的放置了两座展台,展台上单单只呈着两只发簪。
其中一只金光闪闪璀璨夺目,其上雕嵌着各种精细的花纹与装饰,想必制作它的人何其细致,耗费不少心思。
另一支却只是由一截木枝制成,除此之外并无其它花纹,尽显朴素淡雅之风。倾婳眯眼仔细端详,这支木簪在烛光的照射下表面竟泛出光泽,如此粗糙的材质却能有如此滑润的表皮,着时令人感叹。能有如此表象,除制造它的人匠工了得之外,唯有日夜搓磨才能得此。
正当倾婳望着木柜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阵微风拂过,其身后一帘珠帘玉珠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倾婳循声望去,只见珠帘后一白影若隐若现。
她将手中的烛台随意放在一旁圆桌上,伸手就要去拨开珠帘。
珠帘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副穿挂齐整的银白铠甲。
倾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诧异之色如涟漪般在她瞳孔中荡漾开来。
她茫然的向那副铠甲走去。
一步,两步,木质的地板也随之发出嘎吱嘎吱声。
倾婳怎会不识这幅铠甲。
她僵硬地抚摸着铠甲上的裂纹,回忆涌上心头。
这副银甲,正是八百年前她出征时所穿戴的那套。
可为何会出现在这?
倾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银甲,脚下生硬的一步步向珠帘外退去。
“咚——”一声巨响,倾婳撞上了圆桌。突来的痛感令她猛然回神,慌乱中碰倒了桌上燃得正旺的烛台。带着热劲的蜡油尽数泼洒在倾婳的手臂上。她死咬着嘴角,强忍着那股灼烈的刺痛感,丝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就在这时,宫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正要跨槛而入。倾婳抬首与之四目相望,额间已满是冷汗。
宫凌脸上淡淡的笑意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双手一斜,汤汤水水洒落一地。
此刻也顾不上其他,宫凌疾步如飞冲到倾婳的身边,拽着其手腕就要往殿外拉。
起初倾婳被拽着乖巧的走了几步,看着眼前高大壮实的背影,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阵阵余温,倾婳逐渐放缓了脚步,最终停在原地。
宫凌感受到身后那人传来的异样,不解的转身向后看去,面上满是担忧着急,语气中透着些许急促:“停下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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