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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悦回礼作揖。
待他们离去,钟悦才道:“宁将军,温大人。”
钟悦虽是个戏子,但也算半个聪明人,这便是温离会救钟悦的原因。
钟悦听小二说温离来了,高兴之余心下便反应过来,略略一想大概是清楚温离的来意,看见宁青泽也在,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礼数不必了。”宁青泽道。
钟悦点头坐下,目光落在温离身上,日夜心念的人来了该多看几眼,下次再见,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有下次了。
“温公子好久不见,人有些清瘦了。”钟悦语调轻柔,仿佛黄鹂唱歌,声声悦耳。
宁青泽剑眉一挑,这话怎听上去心里怪怪的。
温离浅浅一笑,“钟名角观察甚细,在灵江一切安好?”
小二上了壶白茶,和几盘点心。
钟悦热好茶杯,为温离斟茶,这一笑满满的疏离感,他不在乎,木镊子夹起茶杯递到温离的面前,能见一面足矣,他故作平静道:“七年的白毫银针,入口干净清爽,劳温公子挂念,钟悦一切都好。”
宁青泽怀疑,温离和钟悦是不是有什么,才救他一命的。
温离端起茶杯的杯沿,吹了吹茶水放到温晚面前。
温离的动作让钟悦轻轻看了一眼温晚,他又继续泡茶,递给宁青泽。
“方才那三人是何人?”温离问,他与钟悦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路见不平,但他发现钟悦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
钟悦动作不紧不慢,微微低着眉,使人忍不住会将目光落在他纤长卷翘的睫毛上,他薄唇微张,似在笑着,“与我说话的是江灵商贾张成海之子张子书,另外一位是商贾林豪之子林瑜,那粉衣姑娘是商贾姜落之女姜媛,皆是江灵排前的。”
宁青泽闻言,道:“他们经常来你这看戏?”
“嗯,老的爱看戏,小的爱听书,今个温公子赶上了说书的场,若您不爱听,钟悦便去准备,为公子唱一出。”钟悦征询着温离的意见,他是极想为温离唱上一曲。
只听温离道了句不用客气,钟悦垂眸,继续斟着茶遮掩起那一抹失望。
温离半晌又道:“他们看戏时身边可有其他人,比如江灵府尹。”
钟悦木镊子夹上一杯递给何喜,何喜稍稍点点头,“偶有,逢年过节柳大人也来,与他们同坐一桌,聊聊笑笑的,关系俨然不错。”
楼下传来一声锣响,将温离等人的注意力吸引。
戏台上,长木桌子一摆,木椅子一放,说书人持扇在胸,一手置于身后,登台,拿起桌上的醒木,一敲!楼里霎时安静下来,小二将大门掩上,隔绝街市的喧嚣声,只听说书人提起嗓子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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