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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堂!”石仲安惊堂木拍响。
琉火脸色泛白,皱眉勉强起身,背上挨血和汗湿透,衣衫里怕是血肉模糊了,温离跟在身侧,心疼地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偷偷道:“阿离二字甚是动听,是我听过世间最动听的话。”
琉火侧头看他,也扯出了一抹笑来。
梅鹤翎离去前瞧了一眼温离,便同季燃和各位大人进后堂稍作休息。
温离被押进了囚车,临走前他一直望着那往侧房离去的背影,待这案子一结,他便把人救走,谁也休想取琉火的性命。
末时将至,太监满头大汗疾步往安阳殿去,到了殿前用帕子擦去脸上汗水才入内,景司沅正在案前翻书走神,听见有人来了忙朝殿门方向看去,那太监走的小碎步子特急,跪在案前拜道:“奴婢拜见景安王爷。”
“起身,案子审的如何了?”景司沅抬手,问的急切。
太监跪在地上,抬头时面色急迫地回道;“出大事了。”
景司沅神色一凝,合上书,问:“能出多大的事,无非是判个死罪,问题在于给谁判罢了,难不成京四家还去公堂上闹了不成?”
“殿下,石大人审出金家勾结季家私采官矿高价贩给武朝以作军事的大逆不道之事……”太监说完便用拭过汗的帕子掩面,喘气舒缓。
“什么!”景司沅当即大惊,“私采官矿!”
消息重大使他一时缓不过神,他蹙眉,唇瓣紧抿。
半晌,他才挥手示意太监下去,“你再去探。”
“唯。”太监跪拜退出安阳殿。
金家跟季家胆敢私采官矿便非同小可,居然还胆大包天地卖给了武朝所用,难怪琉火要杀了他们,看来是事先有所准备,一年前摄政王对江灵此行的安排是用意颇深,他竟毫无察觉,那五哥又是否知道?
奈何他禁足安阳殿,否则便能立刻去寻五哥问个明白。
景司沅刚念着人,景司忆便一袭便服出现在安阳殿外,乳白的玄云纹路袍子衬得人温和亲近,帝王威严收敛了几许,宫女太监纷纷跪伏,还有胆大的小宫女禁不住余光偷瞄。
景司沅见来人面露喜色,“五哥。”
“阿沅。”景司忆端着解暑的吃食进殿便听人唤他,他应声道。
景司忆放下吃食,在案边盘膝而坐,抖了抖袖袍,说:“我方才见婢子从殿中急色出去,是为今日三司会审之事?”
吃食都是景司沅爱吃的,就连这银耳羹都放了他爱的蜜枣,尚还冰凉。
他捻起糕点,边吃边道:“五哥可知金、尹两家背地里的勾当?”
他见景司忆点头,略惊问:“五哥何时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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