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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最好吃点儿,”玛希严肃告诫,“你不吃东西,身体就会垮掉,万一找到了佩里,又怎么挥得动鞭子呢?多多少少吃一口吧。”
“是啊,”法莫尔太太深感忧虑,“玛希说得对,你是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千万别在佩里回来之前倒下。”
一时间大家伙儿纷纷开口相劝,费伊被说动了,觉得大家说得有道理,于是勉勉强强塞下一片面包,喝了两口葡萄酒——尝不出任何滋味,只是勉勉强强塞进去。
人们诚挚的、不图回报的帮助让费伊深感温暖,她说了这样一番话:“患难见真情——确实是这个道理,玛希、阿曼达,还有法莫尔太太、斯托克太太、埃文斯太太、布朗太太……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们的好处,在我深陷绝望的泥淖之时,你们及时、友善地提供了帮助,如果没有你们,我大概只好去吊死。”
说着,她感动的,兼具对佩里的担忧与思念,呜呜哭了起来。
在场的妇女们立刻感觉自己的肩头多了一股责任感,使命感,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理应拯救这个可怜的女人于水火之中。如果不这样做,她们的良心将永远不得安宁,她们深深同情着费伊,很愿意竭尽全力提供帮助,更何况费伊一直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几乎每家每户都曾受过她的恩惠,谁要是在这个时候打了退堂鼓,那简直不配当人,从此以后没法儿在麦卡立什立足,没人愿意和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结交。
大约一个钟头以后,一阵急促的嘶鸣声和马蹄声由远及近,几名身着蓝色制服的骑警骑着枣红色的马儿急匆匆赶到,他们停在夏普家的房子外,跳下马,前来询问费伊太太一些细节:比如事发之前是否有打骂过孩子,孩子是否出现了行为异常,是否能确定孩子离家出走的具体时间等等。
回答这些问题不亚于用刀割费伊的肉,但为了找到佩里,她还是绞尽脑汁,努力回想:“打骂……这段日子他表现得很好,所以我既没有打过他,也没有骂过他。在这之前,因为他期末考试不及格,我是揍了他一顿,罚他留在家里干活儿——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叫他萌生了离家出走的念头?”
想到也许是自己把孩子逼走的,费伊悔不当初:“真不该对他那么严格,我应该好好跟他说,用更温和的方式引导他,干嘛要那么着急?他一定是怪我,恨我了。怪不得这几天表现得那么乖,敢情早就打算离开这个家——将一个小孩子逼到这种程度,我怎么配为人父母呢。”
她悲痛欲绝,无法再说下去。
可是在场的太太们没有一个认为费伊在这件事上有错——揍孩子?那不都是应该的,谁家没揍过孩子,总不可能任由小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拿期末考试来说,多少孩子惨遭毒打,痛得哭天喊地,也没见哪家的孩子气性大得离家出走呀。
法莫尔太太说:“我家罗德考得比佩里还差,气得我将他撵到磨房里拉磨,连着好几天他都累得像死狗一样,你只是叫佩里浇浇水,放放牛,这难道还算严格吗?”
哈里斯太太讲了自己收拾布尼尔的事儿,埃文斯太太描述了自己怎么“教育”瑞利,就连最不会说话,常常得罪人的布朗太太也说:“别看我家的是两个女孩,我也揍了她们一顿,说句公道话,你揍得没错。”
女人们七嘴八舌说起话来,不知不觉将话题扯远了,骑警不得不将话题导回正轨,他们看过佩里留下的信,在佩里的房间里翻找了一会儿,结合各种线索,得出一个结论:佩里的确是自主、自愿,且有预谋的离家出走。
这个结论相当正确,你从中挑不出一点错来,可它又的的确确是句废话。
似乎天底下所有公职部门都具备这种通病,当人们拿不出一点儿成果,又不得不向上头交差时,就要开始说这种正确的废话了,以表明自己的确干了活,并且干出了那么一点儿“成绩”。
废话文学对找到孩子完全没有任何帮助,好在这些人也不只是长了一个空空如也的脑袋,以及一张提不出任何建设性建议的嘴,好歹他们还有着发达的四肢,对吧?
后续一共调动了二十个骑警——镇上所能调动的最大警力,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人。
两天过去了,所有人一无所获,村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阴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大家都明白:孩子丢失得越久,找回来的可能性就越低。
欢笑声不知不觉从这个美丽富饶的村庄中消失,有人不小心因为什么有趣的事儿笑了一声,立马惊慌失措地闭上嘴,好像笑一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行为一样。
孩子们不再做游戏,他们聚在一起,用庄重而哀伤的语调谈论着那个离家出走的男孩,每一个人都好像跟佩里有着极其亲近的关系,了解他的一切心路历程,连他心里怎么想的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他实在太痛苦了,不得不选择离开——是的,我了解他,曾经我也跟他一样陷入绝望——如果考得不好就要挨揍,那么大人们到底爱的是孩子本身,还是考试分数呢?”
罗德哀伤地说:“所有孩子都在玩的时候,他依旧在干活,我猜他后来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家长不是喜欢乖孩子吗?那他就做个乖孩子!不跟任何孩子玩,天天留在家里帮忙干活!他是在折磨自己!可那些大人却对这样的“乖孩子”满意得很,完全看不到他已经活成了行尸走肉,也完全听不到他的灵魂正在哀鸣。他们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冷漠,冷透了,冷到让人心寒!”
山姆崩溃地哭了出来:“我妈妈说佩里有可能被人贩子骗走了,不然不会这么久都找不到,他那天还给了我一个小锡兵呢,谁能想到那竟会成为他留下来的最后的纪念品,呜呜呜呜呜……”
说到纪念品,在场的男孩几乎人手一件,这也叫他们更加想念、同情佩里,因为佩里人越好,就越显得受尽了压迫——不然绝不会离家出走。
布尼尔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和佩里之间的嫌隙,他终于搞懂了:“难怪他把辛辛苦苦积攒的宝贝分给咱们,他那时已经打定主意要走了,我是说怎么不对劲,他主动递给我两根火柴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一些异常(其实没有,他只是觉得佩里脑子有问题,但他嘴上说得好像他早就察觉到了征兆)。”
察觉到这种征兆的孩子不止一个,一瞬间,好像所有孩子都成了经验丰富的大侦探,他们诉说着佩里当时的表情、动作,还有佩里说过的每一句话,竭力找出各种蛛丝马迹印证那可怕的征兆——当然,在他们口中,自己当时就有此预感,至于当时为什么不说,没有人提到这个。
一个崭新的形象渐渐在孩子们口中勾勒出来:饱受压迫、委曲求全的男孩,于悲愤无奈中决定远走他乡,临走之前,由于放不下这群小伙伴,特地见了他们一面,将最喜欢的宝贝分给了他们……
这些孩子的推测确实有一部分吻合事实。莫莉默默听着大家的对话,一颗心犹如掉进了油锅,翻来覆去煎熬着,她想起了佩里递给她的红石头:佩里一定是觉得自己马上要走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所以想同她和解,可她偏偏记着仇,怀疑他在搞鬼,不但没有答应,还打掉了那颗石头,将他羞辱了一顿。
这样做当时是觉得很解气,可现在想起来,实在后悔得很,仔细想想,她和佩里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的确,他俩打过几次架,可吃亏的是佩里,自己每次都占了便宜,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恨对方呢?是佩里该恨她才对。
莫莉越想越后悔,她的良心令她感到了莫大的痛苦,她不由自主走到那天两个人站的位置,目光在地上搜寻着,想要找到那颗被打掉的红石头,她在那里走来走去,找了一遍又一遍,可红石头不知道被谁捡走了,已经找不到了。
莫莉又想到自己和佩里之间的矛盾:她揍过佩里好几次,每一次都不客气地下了狠手,而且不止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对方,自个儿之前被捉弄的时候都觉得难堪,佩里一再遭受羞辱,又怎么会觉得好受呢?
她心中涌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佩里离家出走,或许不单单有成绩不佳被家长责怪的原因,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两个孩子向来水火不相容,他们之间的过节比天上的星星还多,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起口角,以往莫莉觉得就应该骂他,谁叫那小子那么坏,可现在,佩里走了,找不到了,她忽然就愧疚了,难受了,觉得自己的做法就是在欺负人!是她把人家逼走的,要是佩里因此遭遇不幸,那她就是杀人凶手,一辈子也不配得到幸福,死后也应该去下地狱!
莫莉浑身发冷,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人好像总是这样,当那个人在的时候,你讨厌他讨厌得不得了,恨不得一天扇他八百个耳光,把他活活扇死!
可当那个人不在了,你就忽然忘记了所有仇怨,开始感到自责,觉得错的都是自个儿,是自个儿对不起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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