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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医药箱,然后关上房门,走到虞婳面前,将医药箱丢在床上,沉声道:“自己处理伤口。”
虞婳脱了鞋,露出漂亮的玉足,纤细的脚踝处,皮肉溢出鲜血。
不管是手腕,还是脚腕,都被锁链伤的不轻——
甚至因为她过瘦弱,没什么肉,连骨头都磨出来了些,血还在不断往外渗,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脸色和唇瓣已经逐渐苍白,但嘴角还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像感觉不到疼。
“你对自己还真是狠。”容砚之声音轻飘飘的,眼底很暗,愠色显露。
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她。
但行为却不受控制。
他把这一切归咎于,为了孩子。
不管怎么说,虞婳是容墨的母亲。
虞婳微微仰头,腿伸向容砚之,足尖贴在他腿上,上下摩挲。
女人眼神妖媚,胜似狐狸精,“替我上药。”
容砚之是上位者,姿态永远是高高在上且傲慢的,虞婳见不得这样。
凭什么自己如此狼狈,他却仍旧矜贵优雅?
她要将他,狠狠地拖入泥潭,跟她一起脏,才算甘心。
容砚之轻笑一声,掌心抓住她受伤的脚踝,他手心只要稍微一用力,虞婳就会血崩。
男人气势凌驾于她之上,像造物主俯瞰平庸者,语气幽冷,不带一丝温度,“别得寸进尺。”
虞婳懒懒地哦了一声,挑眉,“行吧。”
她从容砚之掌心抽回自己的腿。
然后打开医药箱,看见一瓶酒精,顺手拿出来,打开,直接倒在伤口上消毒,如此暴力的处理方式,她连眉头都没有皱。
处理完脚踝,接下来她又准备将酒精往手腕上倒——
容砚之神色复杂,最后看不下去,从她手里拿过酒精,“我来。”
虞婳一愣,茫然地看向他。
容砚之轻轻抓住她手腕,垂下眸,在她伤口处一点一点的倒酒精。
虞婳忍不住观察着他的手,瓷白的指骨修长分明,青筋凸显,没有一丝瑕疵,真是漂亮。
幸亏她不是手控,要不然非得用他手玩玩……
想到这儿,虞婳脸颊有些红,视线挪开,有些不爽自己的龌龊想法,觉得都是这男人在勾引她,
于是,把火发到他的身上,“容砚之,你慢吞吞的干什么呢?”
明明该是疼的,可他这上药温温柔柔,让她觉得莫名有些酥麻,酥到他骨子里——
她一点也不习惯这种感觉。
容砚之敛眸,给她上完药后,又主动包扎了起来。
“你从前玩过轮盘赌?”他似不经意的问道。
虞婳眼眸黯了几分,回答道:“那是很早的事情了,当时我还没回虞家呢。”
“能讲讲?”
“不能。”虞婳果断拒绝。
容砚之嗤了声,没再问下去。
这女人嘴严实的很,想从她嘴里撬出她不想说的事,难如登天。
虞婳的手腕和脚,被容砚之裹的跟木乃伊似的。
“好丑。”虞婳评价了句,“你是真不会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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