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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这个角度进不了球,还差些。”
那要怎么办?耿诺惶然思索。
很快他就知道了。
顾承砚托住他另一边的腿,也架到了桌子上。现在耿诺完整地跪坐在桌面上了,两腿成m型,上身支撑不住,只能用胳膊勉强抵住桌面。
这个姿势几乎可以说是门户大开。说不慌张是假的,耿诺难堪地回头,眼中流露出乞求神色,期望顾承砚能大发慈悲放他一马。
还没等他开口,下一秒,“刺啦”一声,耿诺的裤子从两股中间裂开。
他的神情逐渐转为惊恐,这下是真的门户大开了。
顾承砚后退了半步,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欣赏这幅好光景。耿诺撑着胳膊想要起身,顾承砚又重新把他按回去。
“把杆摆好,瞄准。”身后传来男人冷厉的声音,耿诺的腰被按着下塌,只能勉强抬起上身,架好杆,试图瞄准白球。
一点都瞄不准!
耿诺的手在哆嗦,这个姿势也根本无法用力。
顾承砚贴过来,倾身帮他稳住胳膊,重新瞄准,他叼住耿诺的耳垂,衔在上下齿间轻轻摩擦,“这个角度能进了吗?”
耿诺看这前方的杆头和白球,顾承砚大半体重压在他身上,根本无暇思考,断断续续地回答:“能……能。”
话音未落,顾承砚一个用力,将耿诺持杆的胳膊送出,桌面零散的球互相碰撞,却有更大的声音将其掩盖,耿诺低低地叫,急促轻喘啜泣,突然被顾承砚钳住下巴,抬了起来。
“击球时要保持专注力吗。”顾承砚发出提问:“进了吗?”
耿诺根本没有注意球进了没有,他甚至看不清桌面上球的号码,呜呜咽咽地没有回答,顾承砚轻咬他的脖子,充满暗示意味地在耳边又问了一遍:“进了吗?”
耿诺终于知道了正确答案,“进了……进了。”
“很好。”
顾承砚确实很满意,于是在台球室多待了会儿。
耿诺低声啜泣,泪水糊住了视线,中途被捞起腰,跪立趴在桌上,膝盖生疼。他难过地想,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不开心,在他看来,这确是一场惩罚。
之所以这样认为,是他再次被翻了个面时,呜咽地求饶说了句“我错了”,没想到顾承砚竟然停下动作,追问他:“错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错哪了,耿诺在心中咆哮,我没错!
实际却含泪望着顾承砚,抬腿勾住他的腰,环住他的脖子死死贴过去,破罐子破摔地嘤嘤哭道:“我哪都错了,呜呜顾上将,饶了我吧……”
也许是他认错态度太过敷衍,顾上将只顿了顿,又开始毫不留情地惩罚他。
过了许久,泪痕已经干在脸上,耿诺侧躺在凌乱的桌上,台球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还在不自觉抽泣。
衣服烂得不成样,顾承砚临走前好心地留下了外套,虚虚地盖在他身上。
耿诺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还有多久会有人进来“清理现场”,他强撑着爬下来,踉跄走到制冰机跟前,扣开主板,找到自己想要的零件,又在屋里其他电路里动了点微妙的手脚。
制冰机开始滴水,耿诺裹着衣服颤颤巍巍地离开台球室。
或许一会儿台球室会通电起火,也许在那之前就有人进去收拾妥当,但不管怎样,比起小小的零件缺失,更引人注目的会是漏水漏电,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皮克斯总不会计较尊贵的客人玩些过火的play。
耿诺扶着墙,赤脚一瘸一拐地往回走,脚步缓慢。
原本他把宽大的黑色外套紧紧裹在身上,走了几步,索性又敞开些领口,故意歪斜着露出大片痕迹,遮不住的膝盖已经显露出青紫色,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其他人身边走过,任谁看都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这锅你就背着吧,顾上将。耿诺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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