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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上前一步,手指向昏睡的柳傅文朝方隐攸说道,“带着他,跟我来。”
听声音,这人便是谷山一,那这个黑衣人呢?
方隐攸打量着看他一眼,黑衣人注意到方隐攸的视线,低呵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铁链摩擦过青石板。
方隐攸漠然的移开视线,将柳傅文背在身后,跟着谷山一走上一条蜿蜒的的小道。
这条小道比他们穿越的幽径看上去干净规整的多,路旁长满了紫云英和迎春花,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株杂草,看上去是有人刻意打理过的。
路还没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方隐攸就窥见了远处的景色,广袤的一片平野上遍布着各色的花草,他们并不是胡乱生长着的,而是用竹篱笆一块块的分隔开,看上去十分有秩序。
在花草尽头,有一条不知起始的宽约两丈的河流,上面搭着一座木桥,走过木桥后是一块青石板铺成的空地,上面立着一个石碑,石碑上潦草刻着几个看不太清晰的字。
在青石板的东北角上摆着一个石桌和几张石凳子,青石板的边缘摆着一排花盆,里面栽种的不是花草,看上去郁郁葱葱的,应该是药材。
越过青石板后又是一块平整的空地,上面有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通向后面的三栋木楼。
直到走出小道,方隐攸环顾四周,才发觉四周都是高耸的山脉,群山将这块平坦的地方围绕,如碗壁护着碗底。
谷山一将人引到青石板上,指了指石凳示意方隐攸将背上的柳傅文放到石凳上。
方隐攸依言照做,让柳傅坐在石凳上,头半靠在自己腹部。
谷山一将手随意的在柳傅文手腕上搭了一下,然后从针包里抽出一根银针朝着他的头顶一扎,柳傅文紧闭的双眼就立刻睁开了。
柳傅文的眼神从迷离到清醒只用了短短一瞬。
“醒了?”
柳傅文闻言仰起头看向方隐攸,然后手指着面前的谷山一和黑衣男子,“这两人是谁?”
“谷山一。”方隐攸的视线落到黑衣男子身上,“这个不知道。”
谷山一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云礼。”
柳傅文缓缓站了起来,狐疑的看向方隐攸,“意思是,我们已经到地方了?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方隐攸点点头。
柳傅文惊呼一声,惊喜的握住方隐攸的手腕看着谷山一,“神医,他不知为何内力尽失,你可以帮他医治吗?”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到谷山一面前,“银子不是问题,能治好就行。”
谷山一视线扫过他手里的金子,“我不收诊金。”
“啊?”柳傅文不解的看着他,“那你收什么?”
“什么都不收。”说罢,谷山一看向云礼,“你先带他们去休息一会,我去做饭。”
云礼点点头,朝两人抬了抬下巴,“走吧。”
柳傅文还欲再问,方隐攸直接提着他的衣领,跟着云礼朝着最右边的那栋木楼走去。
云礼将人带到一楼东边的房间,斜眼看了两人一眼,“一间房?”
柳傅文点点头,“一间就够了。”
“那你们就在这里歇着吧,饭菜备好了我会来叫你们。”
说完,云礼转身就走。
方隐攸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走到墙边的竹塌上躺下,将早就疼的没了知觉的右腿抬到榻上。
柳傅文原本在打量屋子,忽然注意到他的裤子上全是未干的血痕,惊得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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