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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席宿扛到安全的地方,旁边有条长椅,谢鹤语把人放下来,喻闻抱着锄头喘气。
真是惊心动魄的走向……从来没接过这么离奇的剧本。
席宿抱着一侧的垃圾桶干呕,yue了一阵,缓过来,谴责道:“原来你们一直在……竟然不救我!封承洲差点杀了我!”
喻闻说:“他杀你干嘛?封家大把财产等着他,为了你背一条命案,你自己想想划算吗?”
席宿又要说,喻闻连忙打断:“暂停,暂停,你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听我说,这件事没这么复杂,等会儿我给你分析,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装晕。”
“我是这么打算的。”席宿正色起来,“我忽然晕倒,封承洲肯定会让人过来看情况,等他们一靠近,我就鲤鱼打挺!鹞子翻身!闪电般掐住来人的脖子,把他当人质,威胁封承洲放我离开。”
“……”
喻闻和谢鹤语双双沉默,席宿端详他们的面色,感到不解:“怎么不说话?”
这很难评。
谢鹤语插着兜,庆幸道:“幸好我们阻止得快。”
“是啊。”喻闻木然道:“不然真变成法制栏目了。”
他们席老师,真是一个非常惜命又喜欢乱来的小男孩呢。
三人原地修整片刻,喻闻把封承洲的真实意思解释给席宿听,末了问他:“锄头哪儿来的?”
席宿深陷在“我以为我哥要杀我,但他其实想养我”的震撼中,慢半拍地指指外面,“大花园园丁那里借的。”
喻闻让他自己还去。
谢鹤语额头鬓角都是汗意,抹着发蜡的大背头散下几绺,问喻闻:“直接回家,还是回大厅?”
早秋的天还有点燥热,喻闻虽然没扛人,但扛了个锄头,不比他轻松多少,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已经乱了。
“回大厅吧。”心里倒是想直接回家,可受封承洲之邀,走前应该打声招呼。喻闻道:“……他的脑回路也挺冒昧,谨慎起见,再说清楚点。”
谢鹤语颔首,两人达成共识,正准备折返,席宿忽然道:“帮我问声好,表达一下小席对他的敬重和爱意。”
喻闻:“……谁?封承洲?”
“大胆!怎敢直呼我义父名讳!”席宿呵斥。
喻闻:“……他是你哥。”
“哪有天生的辈分?只有不会争取的儿子!”席宿光荣地挺起胸膛,“以后我叫他义父,他叫我弟,各论各的。”
封承洲竟然是这么讲道理又大方的人,这实在出乎意料。还要花钱买他安分?这能让封总费心吗?只要一声令下,他立马飞去国外整容!保准回家外婆都不认得他。
按照‘席宿个人族谱排序原则’,封承洲现在已经在族谱上实现了至少百代的飞升,辈分从他哥变成了他祖宗,要不是怕喊老了,席宿高低得喊声“义爷爷”。
喻闻:“不愧是你。”
好好好,果然是他们席老师的风格,能
屈能伸,见钱眼开,值得学习!
走得远了,席宿还在原地朝他们招手,殷殷期盼,“多在义父面前给我说点好话……让他多撒点金币……”
他们准备按照原路返回大厅,结果封承洲还没走,八个保镖还在原处,喻闻定睛一看,封总正在收拾他们遗留在秋千椅上的垃圾。
看见他们回来,封承洲站起身,语气不太好。
“你们没分类。”
“……”
喻闻抿了一下唇,撅着嘴,尽力没把想法表现在脸上。
他觉得封总越来越不霸总了,有点正常,又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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