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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死。”花田笑肯定地点点头,“而且我成功了。”
他的“主人”以为他死了,就把他带出家门,送到了一个地方。
他这个“死”装得很玄妙,自我催眠非常成功,有一段时间仿佛真的死了一样,对外界的感知都是模模糊糊的,等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尸山上面。
货真价实的尸山,他身下是一片望不到头的人类尸体,大多数受的是刀伤,贯穿胸腹,但血很少,像一群穿着人皮的玩具。
但他当然知道并不是玩具,他见过一场“仪式”,知道这些人的血都在天花板上流干了。
然后他疯了一样地冲下尸山往外跑,跑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撞到了“边缘”,原来他和这些尸山一起被装在一个更巨大的盒子里。
他跪在盒子边缘发疯,踹打哭喊,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大山发现带了出来,才来到这里。
“捏马,吓死老子了。”他劫后余生,心有余悸,虽然眼神瞧着还是有点发飘,但总体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方思弄还要好很多。
方思弄隔着一间盒子问他:“你见到蒲天白了吗?”
方思弄对此并不太抱希望,没想到花田笑说:“见到了啊,第一次‘仪式’我跟他一起看的。”
方思弄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照花田笑这么说的话,蒲天白很可能等于樊好那个位置,跟花田笑一起观看了第一次“仪式”,然后会一起参加第二次“仪式”。花田笑今天还可以靠装死跑出来,就说明第二次“仪式”还没有开始,蒲天白大概率还活着。
“对了,蒲天白还提到一个名字,胡刁。”花田笑说,“我一听就觉得可怕,这什么破名儿啊?胡刁,糊掉,太不吉利了。”
“胡刁?古月胡,刁蛮的刁吗?”玉求瑕的感官已经有了很大提升,就算隔着两个房间也能轻易听清楚花田笑的声音,他忽然开口询问。
花田笑说:“我不知道。”
玉求瑕捏住下巴沉吟起来,他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名字。
方思弄却想起来了:“胡刁?我有点印象,是蒲天白的同级生,戏文专业,蒲天白跟我提过,他们联合作业是一组,他说他们组的编剧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孩儿,应该就是胡刁。”
“不对。”玉求瑕却道,“如果是蒲天白私底下告诉你的,我不可能知道,而且我对这两个字的印象,不来源于听觉,而来源于视觉——我见过这个名字。”
元观君提出:“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共同出席过什么活动?节目?”
姚望:“或者比赛获奖名单?”
玉求瑕没有说话,还在回忆。
其他人也不说话了,都看着玉求瑕。
过了好一会儿,玉求瑕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说道:“新闻。”
“我在当地新闻中看到过她,电影学院的学生,坠楼自杀。”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些关联:“自杀?”
玉求瑕肯定地点点头:“自杀,当场死亡。”
方思弄提出一个想法:“难道,这部戏是她写的?”
一个已经自杀的作者写下的一部戏,戏中充满了各种自杀元素,似乎很说得过去。
元观君问玉求瑕:“你知道她写的戏吗?”
玉求瑕摇了摇头,他知道她是在社会新闻上,怎么可能看过她写的戏。
元观君又问了方思弄,方思弄也是摇头。
另一头的花田笑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这岂不是说,要是蒲天白死了,我们就没有人能知道这部戏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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