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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她的目光停在那扇镜面?,瞥见自己耳朵上方一角,只剩一小撮参差不齐的发丝飘着。
默视片刻,裴确屏了口气,抬脚朝着镜子正中心走去。
视线的焦点依次从下巴、鼻翼、眼角,一寸寸往上挪,最后定格在自己深一块浅一块的头顶。
站了半晌,她忽想起昨天?被她随手?扔到桌上的铁剪刀,她把它拿到手?里,重新站回镜子前。
刀刃部分生?了层铁锈,并不锋利。
难怪昨天?妈妈花那么大的力?气,贴近头皮的发根仍旧参差不齐,像一座小山,斜斜地冒在那处。
指尖捻到最长一撮顺到发尾,她举起剪刀,刃锋放平,咔擦一声剪下去。
再拿起另外几簇,都照着最短的那簇尽量修整齐。
裴确盯着镜子,专注整理自己时,忽听见隔壁传来一阵豁然开朗的笑声——
“哎呀美?琴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特意给媛儿包的红包,我?打小看着她长大的,心里可疼着呢,现在又认了我?做干妈,我?这肯定是要表示表示的呀!咱以后就是亲上加亲的一家人了,千万别跟我客气!”
“还有哇,你之前不一直和我?说想抱孙子嘛?我?正好约了老家一位专门看事儿的大师过来,建发已经到车站接去了,下午叫他过来瞧瞧,是不是你家里的风水不对,调整调整,争取明年媛儿和柏民就生?个大胖小子,”
李雅丽的打鸣嗓穿过透风水泥墙,絮絮传来,
“我?们?一成长大了,也懂事了,今早就和我?说趁着年轻,要到省会城市去闯一闯,估摸着这会儿火车都开了吧?等他在那边好好学一门技术,以后赚了大钱呀把我?们?都接过去享福!”
手?中刀刃剪到最后一根发丝,裴确忘记松手?,瞬间合拢的剪刀划到指尖。
没流血,但足以让她醒过神来。
她知?道,李雅丽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第?一想告诉她,袁媛现在是她半个闺女?了,肯定不会再去给她当什么目击证人。
第?二是告诉她,吴一成已经不在弄巷,逃出去避风头了,她就是再跑去警察局报案,他人跑了,也于事无补。
思绪回转,裴确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头七零八碎的长发,能用指尖捻到地方她都大致修剪平整,只剩下后脑勺的位置,因为胳膊肘弯不过去,仍散落几缕发丝来。
她眨着眼,伸手?抚了抚,分辨不出美?丑,只觉感?慨。
头发断了可以再长,长不齐的可以修。
但重新长出来的,无论外观看起来如何相似,都与之前那把完全不同了。
好似分秒流逝的时间,产生?裂缝便无法修补的关系。
站在原地看了会儿,裴确回了房间,掀开床尾被角,拿出之前攒的钱,每张抚平了数,只剩五块六毛,再加两枚一分硬币。
她把它们?团在掌心握了握,随即倾身,抽开装衣服的纸箱,翻出一件连帽外套穿身上,拉链拉到顶后扣上帽子,顺手?将?钱揣进?衣兜,一路埋着头快速离开弄巷。
刚走上街道不久,裴确就路过了很多面?前摆着一面?立镜的理发小摊。
接客的座位只有一个,老师傅也只有一个。他们?穿差不多的宽松条纹衫,手?里拿把传家剃刀,没活干的时候背着手?,看旁边凑堆儿的老头打桥牌。
他们?大多收费便宜,刀法也快。
只是这露天?的环境下,周围尽是闹哄哄的人群,如果在这里脱下帽子,那她一定会瞬间成为众人好奇目光的聚集点。
于是想也没想,裴确转身攀上悬索桥。
沿着平直街道走了十分钟,脚步一转,她终于找到一家门口放着三色花筒灯,有天?花板的正经理发店。
攥紧兜里的一把零钱,她迈上三步台阶,手?还没摸到门把,坐在柜台的年轻男人一路小跑过来,拉开门侧到旁边,邀请道:“中午好呀亲爱的,今天?是想洗头发还是做造型儿呢?”
裴确盯着他一头飘逸的羊毛卷,哽咽片刻,怯声问道:“......你,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五块钱,能不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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