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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滴血?
他还没形成主意。其实,这对他也是有益的,脱颖而出的作品可以直接登上《红岩》和其他相关杂志,有才华的作者可以在这种平台迅打开名声。
《红岩》杂志的编辑对他《天若有情》的结局不满,也许因为他不够了解现在文学这一时期的流行方向和尺度把握,要了解这些,没有比战争文学更为合适的了。
没有和阿莱多聊,余切当天下午直接去川省图书馆,这次成功进去了,得知是要查阅有关于战争方面的资料,工作人员为他开了绿灯,尽情挑选。
余切在这里呆到晚上闭馆。
文学上,常常有一种“厚古薄今”的趋势,即旧人的,比新人的要好。
然而,余切不这么觉得。
单论讲故事,后人并不比前人差。
如3o年代开始写作的《战争和人》,该文获得茅盾文学奖:
“大地在炮火中颤抖,空中的浓烟遮住了太阳。敌人的飞机盘旋在头顶,像是索命的恶魔……每一次爆炸,都像是在灵魂深处撕裂了一道伤口,鲜血混合着泥土,染红了身旁的每一寸土地。”
又如九十年代成书的《白鹿原》,同样是茅盾文学奖作品。
“白嘉轩亲眼目睹了村里青壮年被抓去当兵,山沟里传来的枪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村里的女人们抱着孩子哭得声嘶力竭,但男人们已经走远,再也没有回来的消息。白鹿原上的黄土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像是一块巨大的伤口,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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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记忆里的一些片段,大多出自三十年后的论坛、网文以及帖子。
比如《甲申前夜·大晦》的一段:
“我是辽人,你大明朝几时又把辽人当人?我生来是兵,我儿生来也是兵,可当兵的把衣、甲都卖了,税监还说未饱,一袭单衣,鞋履都无,却叫我与奴贼拼命,被他铁骑冲突,人都踩成碎烂!石米八两银子,父母都饿死,棺材也无。我等上阵杀贼,却将客兵都留我屋中,妻女俱叫他污辱了。我十年前便不是人了,我是奴贼,专杀你大明人的奴贼!”
这篇还勉强算是传统文学,再找个层次低的。
网文《临高启明》:
“前方草堆中,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卧着,可能死去了多时,各具尸体上,都散着浓郁的腐臭味,白花花的蛆虫,在这些尸体上爬满了……婴孩不时欢快的抓住,从母亲的尸身上冒出的肥大蛆虫,然后他的小手,提住还在蠕动的蛆虫,送入自己的小嘴中……”
说实在的,似乎并没有古胜于今,而且考虑到代表“古”的是茅盾文学奖作品,代表“今”的是下沉市场的网文。
它们本不该相提并论。
这种思索和比对,让余切意识到,与其往前看,不如往后看,参考那些后来者的作品。
余切应该把当今的史料,和后世的创意,以及他本来就具有的写作技巧相结合,这足以诞生他满意的作品。
到离开图书馆时,余切列出一个需要阅读的清单,请工作人员帮他搜罗。他实在是不能全拿走,只能放在这,带上最需要看的。
这些资料涉及到各个时期和地方:
对越作战的、抗美援朝的,乃至于更往前的太平天国和当地县志。
阿莱得知余切的“宏伟”目标,吃了一惊,只觉得写一篇小说实在是困难。
“你要写出什么样的小说,要走在我们前面吗?”他问。
“肯定是之前你没看过的。”余切说。
现在有存稿,所以凌晨12点一到就自动,如果没,那肯定是被审核卡住了,要白天重新改才能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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