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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被泼到花冉的脸上。
花冉闭上眼,眼睫毛湿漉漉的,金色的额发贴紧鬓边与额头。
“你刚刚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徐昐言笑晏晏,手里的空杯子放回红漆木桌上,发出“喀哒”一声。
她分明是听到了,只是因为不是她想听的话,才泼了他一脸水而已。
花冉纯白的面笼下,樱粉的唇瓣被咬到发白。
他明白徐昐是什么意思,可他绝对不能让徐昐得逞,要是让她在这里得手,那么他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
喉头有一股气梗着,花冉轻轻地深呼吸两次,“我说,我拒绝再继续和你接触,请放我离开吧,你身边并不缺漂亮的男孩儿不是吗?”
“是不缺。”徐昐弯着眼睛,伸手要去摘花冉的面笼,对方后退几步,撇开了脸,蓝宝石一样的眼睛被柔软的眼睑垂下遮住一半,“但像你一样美貌的不多。”
她分毫不掩饰自己的卑劣,何必呢?她的家世足够她玩弄眼前的男人一千遍也不为过,把握的那些秘术也能够让摆出高洁、不容侵犯模样的花冉摇尾乞怜。
然而她嫌那种手段过于粗暴,除了急于泄欲的时候会用,其她时间则更享受把玫瑰从荆棘中摘出、碾碎花苞的过程。
花冉的呼吸稍重了些,白皙的脸附上红晕,上面挂着的水珠让他看起来像一颗枝头上鲜嫩欲滴的水蜜桃。
如果徐昐拒绝他的拒绝,那他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他意识到。
呜呼。徐昐的视线注视从面笼中蔓延出来的粉色,颤抖的卷翘睫毛,心中欢快地呼喊,就是这种感觉。
她再上前,摘面笼的手没再遇到阻碍,纯白面笼底下的粉唇和挺翘的鼻尖露出来。
“至少不要在这儿。”徐昐的手在花冉的唇上摩挲,将要顶开牙关闯入口腔的时候,花冉握住徐昐的手腕,力道很轻,语气也很轻地说,“求您。”
不像经常半途而废的男人,女人是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生物,不过一旦达到目的,她们的热情就会迅速褪去,她们手底下的猎物也得以获得苟延残喘的机会。
所以,花冉垂眸轻轻地亲了亲徐昐停在眼前的指尖,让对方得手就好了。
“我什么都会做的,”望入徐昐黑色眼睛的蓝色眼珠倒映着对方由吃惊向厌倦发展的神色,花冉刻意冷硬下去的心稍稍软化。
情绪这么轻易地暴露在表面上,简直像不会遮掩情绪的孩子一样。
他的态度更顺从了,柔软的脸窝入徐昐的手掌,不说话,一下一下轻轻地啄吻徐昐的掌心。
行吧。徐昐沸腾起来的血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至少是个漂亮的阴器。
她本来也没想在这里把花冉办了,尽管相对于其它房间,花冉住的房间至少是独立的,可里面也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把椅子而已。
太简陋了,连花样都玩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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