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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有个特别好猜的现成理由——前年那场诡异而短暂的“网暴”过后,“那尊佛”,再也没有出现过。但姜南又总觉得事情不至于这么烂俗,向斯微也不像是谈个恋爱就缠缠绵绵的人,更何况她这一年并不是没有约会过。
想了想,姜南放弃揣摩自己这位合伙人兼学妹的感情生活。无论怎样,向斯微近一年给自己安排了很多工作,多线协作,步步精进,每一件都完成得很好,这就是好事。感情嘛,再伤心也就是打打雷下下雨,没钱了天才会塌。
于是哼一声说:“那你出个节目。”
斯微侧目,“就四个人表演什么节目?我去ktv给你唱首奢香夫人么?”
姜南点头,信口胡扯,“不是不行。主要是得把咱们团队凝聚力搞起来,企业文化搞出来。”
“……你往商学院交的那些冤枉钱能不能退回来,就学些这?”斯微嫌弃地嘟囔,“不如多买俩包,那东西拎手里总比长在脑子里好。”
姜南:“……”万一以后创业失败,她一定要把“和毒舌怪合伙多年仍精神稳定”这一条写进简历里。
姜南送她到秋园路,车里传完两份文件便走了。斯微晚上约了孟杳来家里煮火锅。
推开弄堂口的低矮铁门,那棵老梧桐仍然矗立在小楼门口,一个穿黑色大衣的高大身影立在树下。
她有半秒钟的恍神。
但极迅速地反应过来,转身拴好门,走过去自然地问:“送孟杳过来的?”
一句话把江何气乐了,向斯微这张嘴还是这么不客套——正常人不都该礼貌性地问一句,他是不是也留下来吃个晚饭?
转念一想,她没直接嫌弃“你怎么在这”,已经很有进步了。
江何点了个头,“她说落了个调料,去便利店了。”
“哦。”斯微拖着行李箱打开了门,回头,“你先进来坐会儿?”
江何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随意地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口袋里手机响起,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眸光微顿,但很快恢复如常,冲斯微示意了一下,一边往外走一边接起。
“难得啊,你也会往外打……”
斯微只听到这么几个字,忽然直觉地猜到了电话那头是谁。
但她没有深想,孟杳已经买好调料回来。
江何看见孟杳,对电话里说了一声,便问:“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我晚上可能留在这。”孟杳考虑到他的起床气,“要不你把车留这,我明早自己回去。你不是还有饭局?”
江何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少喝点啊你。”
孟杳好笑道:“我的酒量可比你好不少啊朋友。”
江何无言,想说去年不知道是谁在孤山岛喝得酩酊大醉六亲不认,要不是他赶去接人,这俩女的就差表演海岛裸奔。
然而看看梧桐树下站着的那位,再想想电话那头的人,他什么都没说。“嗯”了声,手贱地把孟杳的毛绒帽往下一扯,一闪身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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