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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桥远远看去像是云彩铺成,甚至能看见流云随着风掠过,淡淡的霞光笼罩着前路,赵时宁甚至能时不时听见鸟雀的清啼。谢临濯说是要观礼,但却没有跟上来,赵时宁以为他这已经回无羁阁,心中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她还是比较希望就这样彼此安安稳稳的,什么也不发生最好。他们安安分分地为她生孩子,不要去争风吃醋,争这样夺那样。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坐享其成,不想夹在两个孕夫之间难做人。“是不是踏上这座桥,只有真正的有情人才会出现祥瑞之象?”赵时宁侧过脸看向身侧的白琮月,她也没有在盖着盖头,盖头早在方才与谢临濯拉扯时,不知被赵时宁丢到了哪里。一贯守着礼节的仙婢们觉得如此不妥,但被白琮月轻飘飘一句他是入赘的,说起来要盖盖头的也该是他给堵了回去。这事情太过荒唐。荒唐到几个仙婢几乎以为白琮月在开玩笑,又或者是他们听错了。青丘帝君入赘给一个凡人?方才仙尊大着肚子来要名分的事情,她们都看在眼中,本以为帝君知晓会勃然大怒,将这凡人帝妃赶出青丘。可未曾想什么不过是轻轻揭过,也没有发生,帝君连句斥责的话都未说。甚至现在还说出了要入赘给凡人的话。仙凡相恋本就是惊世骇俗,凡人一生,不过仙人千万年光阴的一瞬,注定没有结果。九重天还有禁止仙凡相恋的禁令,也不是没有道理。仙婢们思来想去,也只能寄希望于赵时宁,不要辜负帝君的一番痴心。赵时宁没有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她想的只是这桥若是她踩上去没有反应,到时候又该怎么办。这青丘都是些什么破规矩。她几乎笃定了她与白琮月不可能是什么命中注定,白琮月的命中注定非要说也理当是沈芜蘅。“我们能不走这桥么?”赵时宁停在岸边,盯着桥下浩浩荡荡的云雾,越看心中越打鼓。发髻上的首饰压的她头很重,可脚步又是轻的,拖着长长的裙琚,不用谢临濯来逼着她,赵时宁已经生出了逃跑的冲动。这婚她就不该结的。都怪白琮月总是气她,说什么要去找别人,让她的孩子去唤别人娘亲,她气得头昏脑涨居然就着了他的道。“为何不想走这情人桥?害怕我们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不会被神灵眷顾?”白琮月一语就道破她的心思。赵时宁非常诚实地点了点头。“你又怎会知晓我们不是命中注定……”在白琮月心中,他与赵时宁就是命定的缘分,如若不是他们的命运冥冥之中有牵绊,否则怎么会在他一千年的人生之中,接二连三与她再次相遇。甚至他还怀了她的孩子。若这不是有缘分,什么才会是有缘?赵时宁很想否认他的话,戳破他的美梦,若不是她主动来青丘寻他,白琮月与她也不过是陌路人。白琮月是生子系统口中的男主角,而她不过是人人喊打的炮灰,用来彰显男主女主之间百折不挠的爱情。“你什么都不懂。”赵时宁轻哼一声,对白琮月的话嗤之以鼻。她与他是哪门子的命中注定,命中注定的敌人才是。白琮月耐心地安慰她,手指将她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勾到她耳后。“是,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只知道我是真心的爱你,神明会眷顾我们的。退一步一万步而言,就算神明不认可我们,早在你刚来青丘时,我就为你赐了福。”“我自己自会守好我们的姻缘。”他祖辈的赐福在他心中,远远比不上赵时宁这么个人,就算不被祝福,他也做好了要与她厮守一生的准备赵时宁的心安定了一些,她想再说些什么,比如让白琮月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之类的,她和他踏上这座桥必然不会有什么祥瑞之兆,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经历过这些感情上的风风浪浪,早就明白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反正都是他们主动的,不关她的事情。白琮月紧紧牵着赵时宁的手,率先一步踏上了情人桥。赵时宁也踩上了桥面,如她所设想的那样,情人桥果然是由云彩搭建而成,她踩在上面软绵绵的,一脚像是陷入了棉花里。她站在桥面,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按理来说她是第一次成婚,面对这样的人生大事,按照人间的习俗习俗总该掉上几滴眼泪。从一个小乞丐到青丘帝妃本就是天壤之别,她这是不是也算攀上了高枝麻雀变成了凤凰。但赵时宁却觉得这远远不够。在她幼时听过的各种故事中,贫穷落魄的女主角终于嫁给了身份高贵的男主角,女主角做了皇后,为皇帝生一对儿女,故事就可以落下了帷幕,女主角就已经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个。现在赵时宁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为了故事中的女主角,她与身份高贵的男主角结了婚,甚至也有了孩子。是不是只要她安分一些,就去做这个青丘帝妃,其余的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成为同样幸福的女主角?赵时宁敛眸去盯着华丽的婚服,她从前做乞丐时总是艳羡别人有漂亮干净的裙子穿,有亮晶晶的首饰戴,甚至想过等她长大一些也去花楼做姑娘,每天就能吃饱饭,还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可她现在已经完全获得了她从前梦寐以求的一切,不用饿肚子,有漂亮的衣裳首饰,温柔贤惠的丈夫,甚至有了子嗣后代。她以往所能奢望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但赵时宁只觉得索然无味。她去过酆都城又去过九重天,无论是神帝还是齐不眠,赵时宁尝过了被绝对压制的无助,就不会安于将自己困在青丘。她也渐渐明白就算他们穿的破破烂烂,没有这些高贵的身份,但他们只要力量足够强大,还是足以让旁人俯首称臣赵时宁依稀可见对岸观礼的宾客,还有不远处的天边挂着的一道彩虹。人生第一次。她体会到真正意义上俯视的姿态,但赵时宁却知道,她仰仗的也不过是白琮月。赵时宁有些厌烦这样的感觉。纵使无论在谁的眼中,这都该是她最幸福的时刻,是她是积攒了几辈子的功德才能成为青丘的帝妃。赵时宁过去常常会去怨恨,怨天怨地,怨老天爷不公平,没有给她高贵的出身,没有给她天赋异禀的能力。就连此时此刻她同样是心中带着怨气的,白琮月给她的爱情并不能抚平她灵魂上的疤痕,这些华丽的珠宝首饰同样不能,青丘帝妃的位置更不能。白琮月难得没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他心却沉浸在一腔的爱恋中,这汹涌的潮水将他完全淹没,满心都是未来与赵时宁幸福的生活。他终于成了她真正意义上的夫君,为她诞下许多许多的孩子。从此他们会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白琮月早已畅想着他们的未来,他在青丘外还有一方小世界,那里四季分明,不似青丘只有春天,赵时宁肯定会更喜欢那里。他的宅子还是太小,从前他从未想过成婚生子的事情,只想着孤身一人也挺好,更未想过要带哪个女子回到他的私宅。可现在他心心念念想着的,是等他诞下这几只小狐狸,还需要将宅子扩建,不然他要是生二胎怕是不够住的。情人桥他们携手走了一半,传闻中的祥瑞之兆还是没有出现。她的确不是白琮月命定的姻缘。白琮月命定的姻缘另有其人。赵时宁甚至能感受到宾客们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窃窃私语不知在谈论着什么,但却都在打量着她这个凡人女子。这些仙人站在一起,赵时宁谁也不认识,她有些厌烦被这样看见,又想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赵时宁,不许闭上眼睛。”白琮月难得出声,他如同他承诺那般,就算没有出现祥瑞之兆,没有祖先的赐福,他也会好好守着他们的姻缘。他不许她逃避。“我没有闭眼。”赵时宁还不忘刺他一句,“看来你命中注定的人另有其人,趁着现在我们还没有走完这情人桥,你还可以去找真的有情人结婚,到时候可别说我耽误了你另寻真爱。”白琮月被她的话刺的眼眸一黯,强行牵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腹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你是不是还惦记着谢临濯还有你的一对儿女,只是你想也不要想,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这一生你都别想再甩开我。”赵时宁不情愿地撇了撇嘴,“你现在这是彻底赖上我了,怎么现在不提要另找旁人,要去堕胎了,敢情都是哄骗着我玩的。”白琮月露出些许笑意,没有反驳,而是默认了她的话。“我这一生只有你,也只会有你。”“……以后再提让我去寻别人,我就要带着孩子离家出走。”赵时宁宛若被扼住了命运的脖颈,再也说不出别的翻脸无情的话。在她设想中她与白琮月的孩子应是好几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到时候她可以一手一只,脖子上再趴一只,做梦都可以笑醒的程度。“我不说就是了,你也就会用孩子威胁我。”赵时宁还真怕他离家出走。情人桥有没有出现祥瑞之兆,反倒没那么重要了。赵时宁被白琮月这么一说,反倒开始畅想起遥远的以后,她被一群毛茸茸小狐狸环绕着的以后。“你还要多久才能生啊?就不能早一点吗?我真的好想看见小狐狸们。”赵时宁说这话绝对是真心的,甚至对男孩女孩的纠结都荡然无存,想到的只有那一窝的毛茸茸小狐狸们。她见过白琮月未化形前的样子,小狐狸漂亮的像是只雪团子,以至于她过了这么些年都念念不忘。白琮月生的小狐狸肯定能继承他的美貌。“我也不知,我们时日还长,何必如此着急。”白琮月也是第一次怀孕,九尾狐族仅剩他一人,他也无从得知九尾狐族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产下子嗣。“你就不能问一问别人吗?帝君府中总该有几万岁的仙人吧,要是有人见过你娘亲,说不定就知道呢。”赵时宁忍不住道。她想着剁尾的事情要早点去办,可又想离开青丘前能见到她的小狐狸们。白琮月抚了抚腹部,“我还未与外人说怀孕的事,九尾狐族本就子嗣艰难,此事还是不宜声张为好。”要不是齐不眠多嘴,可能赵时宁现在还不知白琮月怀了身孕。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情人桥已经快走完,祥瑞之兆却迟迟没有出现。宾客们早已轰然退到一边,脸上带着笑容看着站在桥面上的新人,就算心中有所计较,却也不敢当面露出些什么异样的情绪,有些话是断然不敢当着白琮月的面说的。毕竟这是青丘帝君亲自为自己选的姻缘,就算九尾狐族的老祖宗不认可,但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仙置喙帝君。
小狐仙携着新夫君站在一侧,她还记挂着上回婚礼没被帝君赐福的事情,但却没想到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她最瞧不起的小乞丐就成了青丘的帝妃。小狐仙气得牙痒痒,总觉得白琮月这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青丘帝妃怎么着也该是出身高贵的仙女,而不是人间的这个小乞丐。今日见到情人桥上没有祥瑞之兆,心中堆了好几天的郁气顿时消散。小狐仙下巴一抬,发髻梳了两个狐狸耳朵尖尖,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傲气,“要我说身份低贱的凡人就该嫁给凡人,住在漏风的房子里再生一堆子女,而不是肖想着一步登天,爬的越高摔的越狠。”她这话声音不大,只是对着她身侧的丈夫说的。赵时宁也是个记仇的人,上次小狐仙讥讽她的事她同样记得,以至于远远的一眼就瞥见了小狐仙。小狐仙对她夫君的话,现在也一字不落全被她听进了耳朵里。要不是现在是她的婚礼,她肯定要和这小狐仙去打上一架,让她瞧瞧凡人的拳头有多硬。赵时宁脚步陡然变快,她对这情人桥会不会有反应也不是很在意,本来就没想着要和白琮月长长久久。她在乎的更多的是别人的目光,因为自小就是被鄙夷轻贱的那个,所以对他人的想法不自觉在意。可因着小狐仙,她倒也觉得别人的想法不是很重要了。大不了用实力说话。小狐仙惯常养尊处优,虽然自小就是神仙,但想必也就比她厉害一点,她琢磨着寻个夜黑风高夜,去把小狐仙揍上一顿,揍到她服气为止。赵时宁反倒觉得白琮月的祖先对九尾狐族的后辈可真好,现在这是想尽办法提醒白琮月,要离她这个要剁他尾巴的坏女人远一些。白琮月自然也听到了小狐仙不善的话语,目光微沉,想直接幻化出所谓的祥瑞之兆,不让赵时宁去经受这些本不必经受的流言蜚语。可在赵时宁即将踏下桥的一瞬,陡然响起阵阵鸟雀清脆的啼鸣,万顷的霞光倾洒下来,不知在何处空灵的钟声回荡在青丘,成群的金色鸟雀口中衔着凤凰花围绕在赵时宁身边。众宾客无不啧啧赞叹,发出惊呼声,有的年纪小的仙人何曾见过此番盛景,要知道上回九尾狐族成婚那还在几万年前。赵时宁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鸟雀,看了看白琮月,想问是不是他幻化出来的这一切。可白琮月摇了摇头。只怕他的祖辈见他执意不回头,到底心生不忍,才在最后一刻降下赐福。只盼着她能对他好一些。他这样想着,心中不由得发笑。鸟雀口中衔着的凤凰花飘在云雾之中,白琮月手中柔陡然浮现一团柔光,飘散的凤凰花在空中渐渐成了漂亮的花冠。赵时宁想仰着头去看这渐渐要飞走的鸟雀,可她发髻上的首饰又多又沉,她脖子酸疼动不了一点,脖子上还挂着个更沉更重的璎珞圈。白琮月将她发髻上的金簪和步摇拿下,他不需要用沉重的首饰装点她的美丽。于他而言,她也不需要美丽。他将凤凰花编成的花冠为她戴好,几朵花的重量让赵时宁长舒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这层美丽的禁制。在人间新娘子成婚这日,不盛装打扮,不盖红盖头,大概是要被传为街头巷尾的笑话,供他人谈笑。仙界的规矩有时比凡间还多,但是因着做这事的是青丘的帝君帝妃,无人敢对此有异议,反而夸赞着白琮月编花冠的手艺很好。仙界的婚礼不同于人间,不需要拜天地,而是在其他仙人的见证下各自取下一滴心头血,让鲜血交融,以后命运共通。因着赵时宁是凡人,只需取下一滴血即可,不一定非要是心头血。赵时宁盯着仙侍送来的匕首,心情颇为复杂,她从未体会过与人鲜血交融的感觉,听起来命运共通这几个字太过飘渺。甚至有些可怕。虽然很明显白琮月是富贵命,她天生落魄命,怎么着都好像是她在占便宜。赵时宁更怕的是,她以后跑路会被白琮月找到。白琮月的心头血早在婚礼前就取出,他手指轻轻一点,凭空出现一滴泛着金色的血。赵时宁只能握住匕首,想往手指上划个口子,好歹挤出一滴血,完成这场婚礼。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赵时宁好像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她陡然怔住,手中还握着匕首,茫然地望向宾客的方向。在她身后是层层起伏的山峦,山峦一夜之间从葱茏的绿色变成了满山的凤凰花,他的确如他承诺了一般,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柔软的花瓣飘在她的肩上,白琮月为她拂去花瓣,轻声问她,“怎么了?是害怕疼吗?”赵时宁想摇头,手紧握着匕首,准备继续,但耳边又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揪紧。赵时宁有些慌乱的张望着,想要寻找出谢临濯在哪。她虽然与她的女儿只有一面之缘,但赵时宁几乎可以肯定,这哭声肯定是她的孩子。谢临濯到底没有轻易放弃。她心中陡然窜起了一阵无名的怒火,有些埋怨谢临濯不择手段,连无辜的孩子都要利用。“来见我,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谢临濯的声音传来,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赵时宁手中握着的匕首陡然掉落。大庭广众之下,所有的仙人目光都落在这对被神明赐福的眷侣,其中不乏来自其他几界位高权重者。而这位人人口中艳羡的凡人帝妃,却主动扔掉了用来合契的匕首。小狐仙火冒三丈站了起来,要不是她的新丈夫一直劝着她,她早就冲上前质问赵时宁究竟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这样对待青丘的君主。青丘的仙人们就没几个脸色好的,奉如神明的君王上赶着入赘下嫁也就算了,只要彼此相爱,凡人的身份不是问题,但这凡人却如此不懂珍惜。简直可恨。白琮月一直平静温和的表情,因着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隐隐有皴裂的迹象。从美梦到噩梦,竟然只有这短短几步路的过程,他再好的伪装也敌不过这巨大的落差感。他好不容易才求到今日,好不容易就要坐稳她夫君的位置,明明只差这最后一步……赵时宁却不愿意要他。白琮月不是个没有情绪的假人,他只是善于忍耐,能忍到到现在,无非就是谋求着能与她真正意义上在一起。可她现在无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好像他的所作所为从头至尾只是一个笑话。白琮月几乎不用去想,肯定是谢临濯在生事。她为了别的男人……居然要这样对待他?“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把匕首给摔了,这匕首上施了术法,不会痛的。”白琮月强撑着温柔的假面,唇角微仰,弯下腰捡起了匕首,递给赵时宁。赵时宁没有接过匕首,她连忙后退一步,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小月亮,我要先离开一会。”她低着头也很好的掩饰了她的心虚,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没有谢临濯的以命相威胁,她打心里也是不愿意与白琮月合契的。“离开一会?等会还会回来么?”白琮月问她问题的声音很轻,狐狸眸还是弯着的,没有谁能看清他的真实情绪。可赵时宁隐约觉得风雨欲来的架势,他好像快装不下去了。“谢临濯说我要不去找他,他就带着我女儿去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赵时宁只能如实把话说出,也不打算隐瞒着他。如白琮月所预料那般,果然是谢临濯捣的鬼,他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眼眸里的阴翳越来越重。“那就让他去死好了。”赵时宁顿时哑口无言,呐呐道:“那怎么能行呢,不说他是我师尊,他腹中还怀着我孩子,更何况还有我两个孩子呢。”“所以你就要抛下我么?我也怀了你的孩子啊。”白琮月这样说着,露出惨然的笑容,掌心紧握着匕首的刀刃,掌心被割破划伤,鲜血淋漓。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赵时宁耳畔婴孩的啼哭声越来越清晰,她知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否则说不定谢临濯那个疯子指不定做出什么疯事。她越想越慌乱,心中像是被压了块巨石。赵时宁也顾不得与白琮月再多说什么,提着长长的衣摆,就要念起咒语,准备去寻谢临濯。白琮月陡然捉住她的手,微微泛蓝的眸死死地盯着她,是赵时宁从未见过的神情,暴烈的情绪像是滚烫的岩浆翻滚在他眼底。她印象中的白琮月总是温和的,好像遇见什么事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什么也不能触及到他的情绪。以至于他生了一张九尾狐族艳丽的面容,更像是虚假的漂亮面具。现在白琮月亲手扯下了这张面具。他破碎的挣扎,不甘的嫉恨浮现在眼底,白琮月还在笑着,鼻尖殷红的痣却像是干涸的鲜血。“你不能这么对我……赵时宁,我也会伤心难过,我也会嫉妒到发疯,有什么事情可以合契完再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寻谢临濯……”他的底线一退再退。赵时宁却想甩开他的手,“我自己去找就行,你快放开我。”她逃避着他的眼神。“……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白琮月隐约窥见她内心的真实意图,近乎平静地问出这句话。相比于赵时宁为了别的男人要抛下他,赵时宁的心不甘情不愿反倒更加让他痛苦不堪。赵时宁没有回答,但白琮月也不需要她回答。“这么嫌弃我,为什么还要来青丘,为什么还要主动接近我?”他手捧着她的脸颊,轻声地询问她,掌心的鲜血都沾在了她的脸颊。赵时宁闻着这浓郁的桃花香气,手掌按在他的腹部陡然推开了他。白琮月就这样被她生生推开了,他嘴唇没有半分血色,鼻尖的殷红越发明显,银灰色的发粘在脸颊上,他难得的狼狈。赵时宁语气坚定了许多。“小月亮,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平白无赖否定我对你的真心,我不能丢下我的女儿不管不顾。”她也不顾众目睽睽下,逃婚会让白琮月有多难堪。赵时宁心中法决念完,就已经化成了光走远。白琮月握不住的光。更可笑的是。她的遁光术还是他亲自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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