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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如明月所愿和一个出身低微的寒门子弟订了亲,顾母和齐氏面对这份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稍有抵触,却依旧随了顾宁的意。
此人是顾母同僚的弟子,今年春闱得了个不高的名次,不曾入过翰林院,如今虽然留京任职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
要说服顾母齐氏比顾明月想象的简单许多,至少她能看出来,她们俩都不曾对顾宁的婚事抱有过一丝一毫多余的期待,就像她们根本就没有这个儿子一般。
也不知顾宁对此会作何感想?
只是自被顾母解了禁足后,顾明月便很少再遇见顾宁了。除了每日向齐氏请安时碰见,其余时候再不见他似往日一般动不动便贴在她身旁献殷勤。
这倒也不是为一件好事。
只是说来好笑,原本顾明月心中对他存有那些的怨恨,反倒在意识到两人再无和好的可能后,一夕之间变成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怅然若失。
到底是十几年的兄妹情谊,只是如今这缘分似乎是要尽了。
明月独自黯然神伤一会儿,也就自己想通释怀了。
只是她不知晓,顾宁远做不到如她那般洒脱,自然也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镇静。
自从宴会后,顾宁就再没进过自己在屋中设的那间小佛堂。他实在无颜以此残破之躯侍奉佛祖,便每日只在自己屋内的小书房中默写经文,以求赎罪静心。
只可惜不管他如何虔心侍佛,都收效甚微。
白日还好,一入夜,顾宁几乎一闭眼就能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衣衫半解将自己的亲生妹妹压在身下求欢的场景,他脑海中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浪荡的扭着身子时,脸上那副沉沦于欲念、荒唐淫乱的丑陋神情。
这些肯定、万分肯定被妹妹一毫不落的全看到了。
顾宁羞愧至极,简直恨不得回到那时将那个放荡的自己干脆利落地杀了,好过一遍遍被回忆折磨,无颜面对自己的妹妹。
身后隔着几个隔断便是那间小佛堂,顾宁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绣榻上,窗外萧索的月色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在地面。
他不想看,便放下床纱侧过身去面对着床内的精致的雕花,脑海中却有不由自主去回想起那个昏暗潮湿的夜晚。
温柔破碎的月光、在半空中飘零落下的赤色枫叶、手尖沾染的濡湿泥泞的土渍,以及随着躯体晃动的发丝……
那些画面似乎就近在眼前,他不禁屏住呼吸,双手揪紧了身下床褥,蜷缩起身子。
明明夜间还算凉,身上仅盖着薄衾。躯体却不由自主地变得像那个夜晚一般热气腾腾的,烧灼起来。
他抿着唇强忍着体内莫名涌上来的淫欲之念,并拢的双腿却不受控制地轻轻摩擦起腿心硬挺的孽根。
眼前走马灯一般晃过明月潋滟的双眸,雪白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丰美的大腿,那双温湿的手似乎要冲破幻境,抵达他身边。
顾宁半垂眼睑不去看,漆黑如墨的长睫轻颤着想要遮掩眼眸深处翻涌的漆黑的漩涡,细瘦的指尖轻颤着死死揪着床褥,心神却一寸寸被腿心的物件所支配。
他几乎能感受到,身后那一道穿过层层纱帐屏风投落在他身上满目慈悲的视线。
佛堂内供奉的佛祖正面朝着他的方向,眼中尽是悲天悯人之色。
顾宁绷紧了脊梁,口中愈发干渴难耐。佛堂上供着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而他不过只是尘世中普普通通一个俗念缠身的凡人。
即便是妹妹,即使是妹妹,他心中满腔的真情并非有假,为何要惩罚他……
他想舔舐过明月每一寸肌肤,拥抱一整个她,这个本就是由他呕心沥血养成的这么好、这么美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本就属于他吗?
他与妹妹一父同胎本就应该融为一体……
顾宁阖上眼,胸膛因为翻飞的思绪剧烈起伏着,夜色中朱色的檀口轻启,吐出一口浊气。
他张开右手握上那根散着热气、涨得粗壮的欲根,心间回想着今日在父亲那里遇见时,明月袖口处裸露在外的如玉一般扎眼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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