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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若喜欢这关雎阁,尽可住下,我走就是。”
他一把扯住她:“你就这么想躲着我?”
月下,她嗔怒的样子,仿佛又多了几分妩媚。
海云舒拉起滑落肩头的纱衣:“侯爷,不是你常说,自己有隐疾不能行夫妻之事,叫我离你远些吗?怎么去边关打了场仗,回来就忘了?”
程子枫哑然。
是,之前他当海云舒是块木头疙瘩,天天摆着正妻的架子,对他说教指点,叨叨个没完,让人厌烦,只想躲着。
可如今她像是换了个人,不但风姿卓越,言语间,也不似从前那样殷切,反而多了几分冰冷。
看得见,摸不着,叫人心里如何不痒。
这样的美妻不自己享用,却叫别人占了甜头,程子枫越想越气。
程子枫嘴上不承认,要为自己正名:“什么隐疾?我若有疾,琮儿和珂儿是哪来的?!”
海云舒噗嗤一笑,故意道:“是,侯爷那晚威震雄风,只那么一次,琮儿便有了。这么多年,妾身也是回味无穷呢。”
程子枫的脸色顿时比黄瓜还绿。
当初,他以海云舒三年无所出为由,纳了白师师入府。
为了将宠妾扶正,他不惜灌醉海云舒,让她失身于他人。
知道她怀孕后,又想出狸猫换太子的狠招,逼得她吃尽苦头,含恨而终。
他算计的一环套一环,心思都用在了对付枕边人身上。
既然如此,就必须让他干吃这哑巴亏。
海云舒素手轻抚程子枫的胸口,故作沉吟道:“侯爷,不如像那晚一样,再疼妾身一次吧。”
不得不说,她撒起娇来千娇百媚,比白师师不知勾人多少。
可他听着就是别扭。
每一句都在夸他,可每一句说得又不是他。
海云舒捂着胸口:“侯爷,来嘛,那晚你先吻的妾身这里……”
程子枫气个半死又不能发作,憋得难受,就是面前给他个西施貂蝉,也兴趣全无。
他把她推开:“算了,我去书房睡。”
海云舒见他着急离开,扒着门框,一抹媚笑噙在唇边。
“侯爷慢走——”
程子枫自己回到书房,心烦意乱。
白师师得了信儿,知道侯爷没宿在关雎阁,心里暗自窃喜。
忙让宝月备了些夜宵,准备去书房相伴。
“听说侯爷在关雎阁,连饭都没吃上一口,这哪里是当家主母的作为?”
“清蒸鳕鱼,马蹄肉羹,酥饼桂花酪,这些都是侯爷爱吃的。小娘如数家珍,这才是侯府大娘子的做派呢!”
“宝月,都是你手艺好,换做我,可做不出这么精致的菜来。”
“小娘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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