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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自然是拒绝的,古代可不兴随便休妻另娶啊,这对自己的官生,可是有大大的碍处。
老汉再接再厉:“当妾也可。”
人家可是御史大人,他也没想着能给人家当老丈人。
只不过瞧着他面善,想给闺女找个能落脚的地儿。
“家有悍妻。”
顾晨再次拒绝,可见老汉要哭不哭的,也实在不忍心。
“你放心,我一定帮卢姑娘好好留意着。”
“若是有人品好的,一定想着给卢姑娘说个媒。”
反正他是不娶的,大老婆帮忙挣钱,小老婆多了是花钱的,这笔账,他还是会算的呢。
他随口一说,卢老汉却当了真,跟在顾晨后头一直道。
“御史大人,这事您可得放心上啊。”
只要把闺女的事给解决了,他也不算对不住妻子。
顾晨和郑士元发现,定远县的税居然是三十税三,可账本上都是三十税一,这狗玩意贪得比国库手都多一半。
不仅如此,他还规定杂粮十石以下及小本生意都要抽税,就连卖鸡蛋,卖菜卖柴火也要交税。
加税的名目也是五花八门,连他闺女满月也要加波税。
算下来,他上任定远县令两年,居然贪了十五万贯钱左右。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啊!!!”
顾晨忍不住感慨,你说这要是给永乐大帝知道了得多生气,这钱都他养多少骑兵了?
“唉,我两年前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遭。”
郑士元叹了口气,轻声道:“两年前他还是泸州知府,便强迫民女,作奸犯科不计其数。”
“陛下念其是皇侄,这才算了,只把他贬为知县,如今,只不过是旧事重演,且愈演愈烈罢了。”
许多罪状,都是新添的,大概是觉得天高皇帝远,陛下管不了他,所以越发大胆罢了。
“那这次,陛下怕是再不好包庇,新账旧账一起算,就算不死,怕是也得脱层皮啊。”
顾晨知道朱桓会死,可还是这么说了一句。
“不死?凭什么不死?”果然,郑士元立马大怒:“皇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皇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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