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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愣愣的站在病房外,他想转身就走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只是想看看褚靳到底是生是死而已,既然活着,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林清试探的握住他的手腕:“春水,你愿意进去看看他吗?”
春水沉默了,没有说话。
却听林清悲伤道:“你放心他不会纠缠你的,他现在……不会打扰到你的。”
春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怎么了?”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春水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病床上坐着一个清瘦的男人,他面色惨白,侧着脸看向窗外,阳光打在他带着细碎伤痕的鼻梁和面颊上,让他整个看起来有种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虚弱病态。
春水动了动唇:“褚靳。”
男人没有转头。
春水意识到褚靳听不见,于是走到了他面前。
褚靳抬头看他一眼,那双黑色的眼珠似乎蒙上了淡淡的阴影,又缓缓转过头,安静的看着窗外。
春水攥紧拳心。
褚靳好像,不认识他了。
春水没有在病房待多久就走了出来,也看到了在门外小声啜泣的林清,而她身边有位绅士儒雅的男士正在柔声安慰她。
林清听到动静转过头,她擦擦眼泪,面容有些紧张和期翼道:“春水,褚靳他认出你了吗?有没有和你说话?”
“没有。”春水安静道。
林清面上血色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捂着嘴道:“怎么,怎么连你也……”
春水沉默一会儿,才道:“褚靳生了什么病?”
“最近一年他一直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因此预约好的手术一直被迫延迟,前一段时间他从西藏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好了,他不再吃药也不再整天整日的进行滑雪训练,还重新预约了手术。只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到的北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小庄园里的管家说他只留下了给小月亮的周岁礼就又回了瑞士,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他竟然背着我参与了那场崖洞探险……”
林清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睛道:“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在氧气耗光的情况下活下来的,医生说这场事故加剧了他从来没有康复的心理疾病,严重的应激障碍也让他非常排斥外界的任何信息,他主动将自己的意识封闭起来,现在的他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要这样了。”
春水平静道:“嗯。”
他低头看一眼腕表:“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小月亮肯定都想你了。”
林清没有挽留,她自认为她和褚靳都没有资格挽留春水,只苦笑道:“如果褚靳清醒的话,知道你来了他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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