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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宛若凝结成冰一般,冷的让人打心底发颤。
云月安的手腕不自觉开始颤抖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应激状态一般,整个人开始神经质地抱紧双臂。
他牙根打颤,皮肤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不住哆嗦,活像是空气中有冰锥不断在往他身上扎一般。
天旋地转的感觉再度袭来,他强忍着想吐的欲望,踉踉跄跄地冲出病房。
江若绥只悔失言,本想拔了手臂上的留置针冲出去,却被查房的护士强硬的按住,不让他离开。
病人私自离开病房,有可能会给值班的护士带来麻烦和处分,江若绥只好硬生生地止住这个念头。
他思来想去,还是担心云月安,于是赶紧拿出手机,查到简言的联系方式,让简言来医院照顾云月安。
简言接到电话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到医院,刚走到江若绥病房三楼的转角卫生间处,就看见云月安一个人蹲在垃圾桶边吐,可惜因为未曾进食,只能吐出酸水。
他吐的脸色发白,神情恍惚,简言见状慌忙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臂,防止云月安倒下,又下意识去打量云月安的脸色,顺带伸出手去摸了摸云月安的额头和脸,确认他没有起烧后才放下了心:
“祖宗,你怎么又吐了?”
云月安仰起头,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次是因为什么?药吃多了还是被刺激了?”简言扶着他在医院走廊的长排座椅上,与云月安并肩坐着:
“我今天在忙,没有接到你的电话,现在看新闻才知道你又跳楼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云月安蔫蔫道:“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没吃药,所以没控制住,又冲动了。”
他将指尖插进头发里,用力往外拔:
“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坐在天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那里的。”
“解离的症状更严重了。”简言忧心忡忡道:
“宝贝儿,你该回去了。”
“”云月安眼神发直,垂眸不语。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中。
看着云月安已经不太对劲儿了,简言只好先把云月安带回家。
他在客房胆战心惊地睡了几天,陪着云月安,直到发现云月安这次发病后的行为举动都十分正常,甚至与正常人无异,可以足量进食、吃药和正常交流,这才放下心来。
但临走的时候,简言又不由得有些疑惑。
往常云月安发病跳楼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陷入情绪的低谷,甚至可以做到一天都不进食,只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但这次的云月安却没有出现这样的表现,甚至有些正常过头,有一种他病已经好了的错觉。
离开云月安之后,简言又去见了一次江若绥。
江若绥只在医院呆了不到一天就出院了,简言最后在公司找到了他。
他本来想在公司前台等江若绥,却没想到江若绥却直接派人将他带上了楼,让他进总经理办公室等着。
不到半小时,江若绥就回来了。
他应该是匆匆从外面赶回,抹了发胶的头发散下来几缕,落在额头,却没挡住过分俊秀凌厉的眉眼。
“江先生。”简言一见江若绥就站起来了,一边说话还一边往前走了两步。
“没事,你坐吧。”江若绥用眼神示意秘书打开中央空调,并让人端茶上来:
“喝白牡丹还是别的?”
“我对茶一窍不通。”简言笑道:“都行。”
“那就白牡丹吧。”江若绥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率先坐了下来。
他没有当总经理的架子,卷起白衬衫,给简言泡茶。
简言诚惶诚恐地端起,还没来得及饮一口,就听江若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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