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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里的两条路,都是他之前考虑过的办法。开这个赌局的人,就像是拿捏了他的心思。
这恶劣的态度莫名的有些熟悉。
“哪里有意思了?我看他们就是嫉妒。”宗聿见他没有生气,反倒不痛快了。
江瑾年打趣道:【嫉妒你娶了我这样一个又哑又病的媳妇?】
宗聿愣了愣,确定自己没有读错江瑾年的最后两个字,心头一甜,眼底的阴霾散去,染上两分明媚的笑意。
他起身试探着握住江瑾年的手,江瑾年犹豫了一下,没有躲。
宗聿笑道:“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宗聿牵着江瑾年穿过王府,从青石板道到九曲回廊,一路上不管遇见多少仆人侍卫,他都没有松开江瑾年的手。反而把人拉的更近,影子完全依偎在一起。
江瑾年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别扭,旁人的视线让他脸热。他想把手抽出来,宗聿却不放,还在他手背上轻拍,示意他不要躲。
江瑾年深吸一口气,维持笑意,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们成过亲,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宗聿带着人招摇了一路,最后在一间雅致的院子里停下。这里安静清幽,离主院不远。院中景色宜人,假山旁竹叶萧萧,笔直的竹子通体紫色,漂亮极了。
宗聿推开其中的一扇门,江瑾年站在门口看过去,瞳孔骤缩。
偌大的屋子里堆满了扎着红绸的聘礼,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的珍品,江家的嫁妆放在其中被衬的略显寒碜。
【这是……】江瑾年有些不解,转头看向宗聿。
宗聿牵着他进屋,解释道:“江家嫁的是‘江闻月’,面子上当然不能含糊,除了嫁妆以外,为了显示他们对女儿的重视,将王府的聘礼也添在嫁妆里。”
江瑾年隐约想起是有这样一件事,但情况和宗聿说的不一样。
当时的下人嘴碎了几句被白榆听了去,说是宗樾下聘之时,明里暗里暗示了江家嫁妆的问题。让江家不要敷衍了事,毕竟是江闻月日后的底气。
江家如何听不明白?
嫁的不是真的江闻月,他们原本没打算多添嫁妆,顾虑到宗樾的话,怕宗樾察觉到不对劲,这才把聘礼放入其中,这样既显得东西多,又让人觉得江家顾念女儿。
江瑾年对嫁妆并不在意,他和江家本就没有感情,也不指望靠他们给的东西过活。
至于聘礼,江瑾年就更没有想法,是给江家还是给王府,都和他没关系。
但宗聿明显不这样想,他随手开了两个箱子,里面堆满了金银玉器,富贵迷人眼。
“这里的东西有一半是宗正院按亲王规格给的聘礼,江家添入嫁妆返还,另一半则是我单独给你备下的聘礼。我愿聘你为妻,只因为是你,和旁人的算计无关。”
江家薄情寡义,苛待江瑾年在前,陷害江瑾年在后,宗聿半个子都不想便宜他们。有这笔钱,他直接给江瑾年不好吗?
江瑾年怔愣片刻,一屋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没有迷了他的眼,反倒是宗聿的话让他心里一惊。
他不在意是因为知道不属于自己,可现在有个人把这些东西捧到他面前,一腔赤诚地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只属于他。
就算他铁石心肠,此刻也忍不住心软,更何况他对宗聿的印象一直不坏。
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在动摇,江瑾年脸上燥热,眼神回避躲闪,苦笑道:【王爷,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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