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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看她的过去,是算她的未来。
“因为乱步先生说,她落到一叶酱手里会很惨,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
我浅灰色的眼睛映出地上的纹美。
她的脸和身体都被锁链似的黑雾笼罩,唯独压在腿下的手隐隐露出骇人的鲜红。
鲜红之中,一抹寒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身体比思想动得更快,在我回过神之前,自己已经扑出去了。
“我该提前帮乱步先生你算算今天有没有血光之灾的。”我几l口咬完香蕉,腮帮鼓鼓地咀嚼,“嘛,不过我的异能不可以算我自己的命,我也猜不到自己今天会进医院。”
世事无常便是这般的道理,生活总是保留着最大程度的未知。
“乱步先生是因为感到愧疚,或者想表达感谢才特意留下来帮我守夜吗?”我拍拍他的肩膀,十分感动。
“不用谢,其实你真的可以回侦探社睡——病床只有一张,和病人抢被子是犯罪行为。身为侦探,不要知法犯法。”
我不信乱步先生半夜不会睡着,他一看就没有干过守夜的活儿,盘腿坐在椅子上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只差一头歪倒在我的病床上。
“我才不困。”他毫无说服力地手握拳揉眼睛,困得像舌尖都在打呵欠的猫咪。
“栗子在横滨一个熟人都没有吧。”江户川乱
()步问,“我要是走了,半夜有事你能叫谁?”
我:“织田作先生?”
他:“他家里有五个孩子要管。”
我:“黄濑君?”
他:“大学宿舍门禁出不来。”
我:“e太宰先生……”
算了,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太宰先生照顾我只会让我病情加重,从普通病房挪去重症加护病房。
“好像是摇不到人了。”我挠挠脸颊,“我的朋友都在东京。”
江户川乱步抬高下巴:“还要不要我留下?”
我服软:“要……”
“不必了。”
温文尔雅的男声打断了我的回答。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露出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赤发红瞳,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少年愈发挺拔修长。
我睁大眼睛:“赤司君?”
他不是在东大吗?
东大宿舍没有门禁的吗?
“我给你打过电话。”赤司征十郎说,将他带来的花束与果篮放在床头,语气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一直没有人接。”
我立刻低头去摸自己的口袋,两边都没有手机,江户川乱步看不下去地把手机递给我:“忘了?在我这儿。”
上药的时候我把外套脱了下来,怕手机掉在地上,塞给乱步先生让他帮我拿着。
“偷听的时候怕手机响,我设置了静音。”我瞅了眼五六个未接来电,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赤司君,你是不是以为我遇害了?”
“其实横滨是和东京危险程度差不多的城市。”我说,“能在东京生存下来的我一定能在横滨保住性命,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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