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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支正在燃烧的烟。
而庄越正靠在沙发上,指间夹着那支烟,烟灰已经积了很长,没有被抖掉,庄越也没有任何动作,仅仅是让烟卷悬在半空,烟雾缓缓绕过手指,往有风口的方向飘散。
玻璃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数根烟蒂,旁边摆着抑制剂,有一支已经用过,留下没有丢完的包装。
庄越安静地坐在那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看见庄越拿烟的动作,方嘉禾又有些难受,也感到别扭,觉得他不应该和这些不良习惯拼凑在一起。
方嘉禾刚想开口叫他,庄越已经摁灭了烟,出声问他:“方嘉禾,怎么总是要过来?”
他的声音低哑,不知是因为抽了烟,还是因为过于疲惫。
方嘉禾没有贴抑制贴,从进门开始,自己的信息素就有意无意被庄越的信息素牵引出来。
“对不起。”方嘉禾轻声道歉,“我好像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可道歉起不到任何作用,明明是想要帮忙才决定和庄越结婚,结果现在却变成这样。
庄越到了易感期甚至不愿意回家,要订很远的酒店,打抑制剂,然后一个人度过。
方嘉禾走近去,碰了碰庄越的额头,还是很烫。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应该使用抑制剂,就算用了,效果也不那么好。
触碰,抚摸,亲吻都可以帮助病人平复情绪。
于是他离庄越更近了一点,手托在他的下颌,试着用医生建议的办法,帮庄越缓解状况。
他手指刚碰到庄越的脸颊,就被他摁住。
“你真的想吗?”庄越问他。
方嘉禾点头,双手揽住他的脖颈,闻到他身上的烟草气息,有一瞬间鼻子涌上酸楚。
因为庄越本不应该这么狼狈,受这些本不应该受的苦楚。应该有健康的身体,而不是被困于病痛,在陌生的城市里独自忍受因方嘉禾引起的痛苦。
庄越轻轻拽了一下他的手臂,方嘉禾很轻易地被拉到他的腿上,手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和腰都被按住,微微低头,碰到了他的嘴唇。
方嘉禾很久没有清醒时和庄越接过吻,还在首都时,他总是很主动地要亲庄越,庄越有时只亲一下,有时会托着他的头亲很久。
现在重新和庄越接吻,也让他产生一种近乎痛苦的甜蜜。
庄越吻得很凶,浓烈的信息素侵入,带有占据和压迫。
想往后退也不行,因为后脑勺被摁着。
方嘉禾被吻得热了起来,好像被传染了高温,也尝到了庄越舌尖苦涩的烟味。
吻了许久,方嘉禾脑子也糊里糊涂,身体有些发软,把庄越的衬衫压出了褶皱。
分开时,两人的气息都不怎么平稳,庄越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应该还是不怎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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