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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娘这句话一说出来,桌上另外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后,谢衡之侧头看着亦泠,意味深长地低喃道:“去世了啊……”秦大娘点点头:“是啊,阿泠真是命苦,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亦泠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埋得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许久没人接话,秦大娘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她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再次在两人之间打转。眼睁睁瞧见亦泠连耳根子都红了,谢衡之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秦大娘终于确定——这两人就是看对眼了。谢衡之一个男子倒也罢了,秦大娘还是第一回见亦泠这般……扭扭捏捏,羞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想想也是。她活了几十年都从未见过谢衡之这么好看的男子,像亦泠这样年轻的,怎么把持得住?容貌也就罢了,就冲着谢衡之专程把她老头子送回来,就定然是个心善的人。一个老婆跑了,一个死了夫君。两个苦命人若是能凑成一桩好姻缘,也是积德了。秦大娘这么想着,话锋一转,打听起了谢衡之的情况。“对了,谢公子你家中有几口人?”谢衡之说话前,先看了亦泠一眼。“还有一个寡母和一个未出阁的妹妹。”这么简单?是好事啊!秦大娘又问:“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呀?”“上京。”秦大娘顿时瞪大了眼睛,递给亦泠一个眼神——好家伙,上京来的!听到这里,亦泠才明白秦大娘在做什么。她简直芒刺在背,实在憋不住了,问道:“大娘,糕点蒸好了吗?岐黄堂那边……”“还要等一会儿。”秦大娘拍拍她的手背,“你别着急。”“我……”亦泠慌乱之中又瞥了眼谢衡之,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好像不明白秦大娘什么意思似的。看见两人对视,秦大娘更来劲了,对着谢衡之盘问了足足半刻钟。他真话假话掺着说,有些甚至是胡说八道,亦泠听得出来,但秦大娘全都相信。总之,问了这么多,秦大娘对他十分满意,感慨道:“像你这样好的男子,你那妻子怎么舍得跟人跑的?罢了罢了,反正都休了,你也看开点,说不定下一个更好呢。”话音刚落,谢衡之就说道:“没休。”亦泠头皮紧了紧,秦大娘也怔住了。“没休?她都跟人跑了,你居然没休了她?”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在亦泠的后背快被芒刺扎成筛子时,突然听谢衡之说:“舍不得,万一她哪天又回来了呢?”因为他这句话,本就安静的屋子直接陷入死寂。亦泠的目光轻颤着,抬起眼,看向了谢衡之。他的神色很平静,看不出是在胡编乱造,还是……忽然,亦泠身旁的秦大娘板着脸站了起来——家务事还没理清呢就在这里跟人眉来眼去的,难怪老婆要跑,真是活该!“糕点蒸好了,我看看去。”说完便转身往灶台走去,变脸比变天还快。村庄里的屋子没有什么待客的正厅,桌后便是灶台。秦大娘生怕谢衡之勾引亦泠,揭开蒸笼盖子的时候还不忘盯着谢衡之,见两人都坐着不说话,一个喝茶,一个盯着桌面,她这才放心些。紧接着拿筷子戳了戳蒸笼里的糕点,早就熟透了。可是往四周一看,才想起食盒今早洗了,还晾晒在院子里呢。于是秦大娘放下筷子,沉着脸经过谢衡之身边,也没说话,径直跨了出去。她踏出门的一瞬,谢衡之搁下了茶杯,侧头看向亦泠。亦泠一抬头,就对上了他质问的眼神——你就在外面到处说我死了?亦泠:“……”明明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但就是被谢衡之的眼神盯得很心虚。好在秦大娘害怕亦泠经受不住诱惑,很快就拿着食盒走了回来。谢衡之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亦泠也别开了脸。不一会儿。“好了。”谢大娘把装着糕点的食盒放到了亦泠面前,“阿泠你快些回去吧。”看了谢衡之一眼,亦泠拎起食盒就走。-屋子里,只剩谢衡之和秦大娘两个人。今日谢衡之偶遇秦大娘的老伴摔倒是偶然,至于亲自将他送回来,则是想顺势听听生活在赤丘的百姓细况。在亦泠进来之前,谢衡之原本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耽误了这么一会儿,他也该走了。只是他正要起身告辞,秦大娘就端来一碟糕点,摆在了他面前。“谢公子,这是我自己做的糕点,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尝尝吧,很干净的。”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谢衡之拒绝就是嫌弃这位大娘的东西了。他无奈地轻笑了下,重新坐了下来。大概是估摸着亦泠走远了,秦大娘才送客。就吃几口糕点的工夫,等谢衡之走出秦大娘家的小院,亦泠果然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背影。谢衡之就站在白杨树下,遥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隐约可见她步子匆匆忙忙的,好像在逃似的。刀雨的意思是可以直接追上去,来得及,但她不敢说。“大人,你要追上去吗?还没跑远呢。”利春问。谢衡之骤然收回了视线,看了利春一眼,随即朝马车走去。“不用,回北营。”-岐黄堂。秦四娘发现这几日的亦泠真的很不对劲。忙起来的时候还好,只要手头闲下来了,她就总是呆呆地站在柜台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若说她是出神,门口有什么动静,她比谁都灵敏,就像脑袋上长满了眼睛似的。比如今日,从她姑母家回来后,每每都有人经过岐黄堂,亦泠就总是抬头去看。以秦四娘的经验判断,亦泠应该是在等着谁。不过都这个时辰了,谁还会来。“阿泠。”秦四娘敲了敲柜台,“天黑得越来越早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客人了,你先回去休息,不然等下就该摸黑走路了。”又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说道:“有事留到明日来做,也不着急的。”亦泠抬头看了看天色。赤丘一旦入了秋,夜幕就来得特别急。百姓们也早早回了家,街道上连行人都没有了。“好。”亦泠说,“那我整理整理就回去。”话音刚落,门口就有脚步声传来。
秦四娘只见亦泠立刻扭头看过去,于是抿着嘴笑了笑,转身去了后院。却没看见亦泠在见到来人的时候,眼里的神色黯了黯。“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是穆峥来售卖猎物的店儿,而且他也空着手没带东西。“亦昀没跟你说吗?”穆峥说,“我今日遇见他了,他说最近冷,天又黑得早,路上不安全,就托我有空的时候送你回家。”亦泠:“……”其实穆峥说的是实话。赤丘不像上京,天黑之后不仅没有兵马司巡逻,更没有照明的灯火。别说女子,就连男人都不一定敢在深夜里独自出行。前两年亦泠刚来的时候,几乎没在夜里出过门。后来到了岐黄堂,冬日里天黑得早,亦昀若是无法离开北营,也一定会托人护送亦泠。“不用麻烦了。”亦泠想了想,亦昀最近都不得空,总不能日日都麻烦别人。于是她指了指岐黄堂后院,说道:“马上打烊了,我打算最近就睡在后院。”岐黄堂后院是能住人,但是又小又挤,很不方便。穆峥不知道亦泠是不是在搪塞他,宁愿住在这里也不让他护送。静静地看了亦泠一会儿,见她低头收拾着柜台,确实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穆峥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回去了。”“嗯。”亦泠说,“你路上注意安全。”穆峥垂头丧气地转身,刚跨出门槛,就看见一个熟悉的男人走了过来。耳边警铃大作,穆峥抬起头,看着谢衡之走进岐黄堂,立刻说道:“这里打烊了。”谢衡之刚要开口,就被穆峥的话打断了思绪。他微侧头,余光略略扫了他一眼,才看向亦泠,说道:“我是来还伞的。”亦泠在他的声音中回过神,“哦”了一声,“放在这里就行。”随即垂眼看向被她整理得干干净净的柜台。还以为他今天不会出现了。瞥见油纸伞被放在了柜台上,亦泠没抬头,只是在想,他是不是又要走了。紧接着便听见他问:“打烊了?”亦泠点点头。他又说:“那我送你回去吧。”亦泠抬头看向谢衡之,凝望片刻,还是垂下了眼睛。“不用了,我最近就住店里。”听见她这么说,一旁的穆峥倒是松了口气。但是他看谢衡之又不走,就站在那里盯着亦泠。“最近军中有信,这边治安不好,住店里不安全。”亦泠乱翻账单的手颤了颤。转眼间又要入冬了,亦泠本来没多想,但是连谢衡之都这么说,她想起赤丘天黑之后的样子,还真有点毛骨悚然。她迟疑地看了谢衡之一眼,他眼神不躲不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除了在光影里浮动的尘埃,四周仿佛都静止了。许久,亦泠合上了账单,匆匆走出来。经过谢衡之身旁时,低声急促地说:“快走吧。”于是穆峥就眼睁睁看着刚刚才说要睡在后院的亦泠低垂着脑袋和谢衡之一同走出了岐黄堂。-其实一踏出门槛,亦泠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答应谢衡之送她回家啊?要不还是回岐黄堂吧,秦四娘她们都在呢。亦泠想了八百句说辞,转头看向谢衡之时,对上他幽幽的目光,突然噤了声。他好像也有话要说。那就等他先说吧。这时,一个拎着一吊牛肉的大爷走到了亦泠面前。“阿泠,今日这么早就回去了?”转头看了眼谢衡之,“这位是……?”亦泠:“……”……我那死而复生的夫君?余光瞥着谢衡之,却见不动声色地站着,任由大爷打量,一言不发,没有要主动解释的意思。亦泠:“……店里的客人,不太熟。”大爷“噢”了声,转头走了。“那你快些回去,天要黑了。”天边确实只剩一丝光亮了,已经不足以照亮前路。这下亦泠彻底僵住不动,本想想好的说辞也都说不出口了。不用侧头去看,她都能感觉到四周低沉的气息。谢衡之好像不太高兴。于是亦泠转头就朝着岔路口走去。刚跨出两步,手就被那个不太熟的人拉住。“你往哪里走?”谢衡之说,“你家在东面。”亦泠:“……”不是,等会儿。谢衡之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亦泠一路上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走得很急。可是她的耳边从未安静过,连赤丘的夜风都盖不住她心里纷乱的声音。两个人从暮色四合走到了天色黑透。刀雨一直远远跟在后面,其间只拎了一盏提灯过来。明明是回亦泠的家,她却错开半步,跟在谢衡之身后。谢衡之手里提着的灯也只够照亮两人眼前的路,前方漆黑一片。黑夜里,眼睛看不清,其他感觉却格外灵敏。亦泠清晰地听见两人衣衫偶尔交错摩挲的声音,鼻尖萦绕着他熟悉的熏香味道。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过了会儿。当谢衡之停下脚步的时候,亦泠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熟悉的小院一隅。耳边是谢衡之今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到了。”他还真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准确找到了亦泠住的地方,仿佛比她还熟路。夜风呼呼作响,吹得亦泠的棉布裙角飞扬。两人无声地站着,谢衡之毫不遮掩地看着亦泠,似乎在等她开口说话。最后,亦泠只是说:“今晚麻烦你了,谢谢。”随即便扭头进了小院。小院不大,几步便走到了檐下。但亦泠走得很急,匆匆站到门口,在漆黑的夜色里开锁。可是她越着急,动作就越乱,花了许久才打开门。她立刻跨了进去,转身就要关门。就在木门要合上的瞬间,突然被人抵住。突如其来的力道似乎不只是要推开这扇门,亦泠浑身都绷紧了,还是用双手堵住门。可是她的抵抗无济于事,下一刻,门就被推开。谢衡之站在她面前,轮廓隐在了夜色里,只有眸子里缀着光,直直地看着她。“你还要跟我装不熟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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