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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府。
对于五皇子突如其来的拜访,荣国?公明显有些不喜,但又不得不小心奉着。
“事办得怎么样了?”比起先前的暴躁,禁足的小半年里,五皇子瞧着比以往沉敛了很多,除去那双眸子,晦暗依旧。
“秦大?人?的证物?交上去了。”荣国?公也答得从容。
五皇子转弄着茶杯,冷笑?一声,直言不讳:“过河拆桥,你倒是个精的。”
秦舒前脚刚递了证物?,后脚就被贬了官,说不是荣国?公从中使了手段,他都不信。
“殿下误会老臣了,圣上年前才给我们两家定?了亲,老臣担心秦大?人?还来不及。”
荣国?公其实是不屑解释的,秦舒怎么样都行,反正嘉惠帝器重的是他的儿子。
“行了,本宫不想知道你的家事。”五皇子面色暗了几分,看向荣国?公,“你给圣上献的丹药呢?出自何人?之手?”
因为?献丹药才得了器重,倘若是真心归顺自己,不可能不会告知他实情。
荣国?公含糊道,“这事殿下应该知道,太子已经将人?杀了。”
“哦?”
五皇子是断然不会信的,如他所料,荣国?公还有异心。
至于打什么算盘,也不难猜出,无非是想渔翁得利罢了。
五皇子没兴趣再问,起身?抖了抖袖口,往外走:“本宫知道了,案子的事多上点心吧。”
年初的这些日子朝政最是繁忙,议事也是从早上到天黑,书房的灯也点到夤夜,周沅忙到脱不了身?。
“殿下,昨儿圣上赏了苏姑娘。”予良在旁边研墨,忽然提了一嘴。
“有事就说。”这件事周沅知道。
“圣上问苏姑娘有没有看中朝中哪个大?臣,要给苏姑娘牵线……”
“随他。”因为?没有可能。嘉惠帝故意摆弄这些小动作?,无非是来试探他,周沅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予良帮忙整理旁边批复完的奏文,瞧着这堆积如山,又道:“殿下,您今日还是休息休息吧,可别熬坏了身?子”
周沅抬眸,觉得他有些奇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傍晚青云楼来传话了……”予良憋了半天,支吾道,“应该是苏姑娘……说是想您了。”
周沅:
苏悠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怎么可能说得出想他之类的话来。
他眸色一沉,将笔放下:“你好好说话,到底何事!”
予良很为?难:“青云楼是这样来传话的……属下也不知道。”
这般欲说不说,周沅也没了心思。
想起苏家死?了人?,莫非是因此又遭了麻烦事?
这几日没有下雪,马车行得也快,亥时?三?刻便到了苏悠那儿。
可敲了门,却说人?不在。
许妈道:“姑娘说,今儿初六,殿下会知道她在哪儿的。”
周沅:“……”
竟是一堆人?与他打哑谜。
弦月楼独立于水岛之上,原是个茗香雅集之地?,后来因为?牵扯上官事就被掌柜遗弃了,苏悠早两年把它买了下来。
江水迷蒙,雾失楼台,只瞥见那处星火朦胧。
楼阁里烛台遍地?,青釉三?足鼓式香炉里盈着软香,没有外头的寒凉,屋内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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