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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几周画不下来。
60的画布平整,当手触摸上去时,能感受到一定的紧致感,好像它是活着的。
这样上等的画布无论是外观还是性能都极佳,之前宣从南用的一般,和顾拾在一起后他的任何画画用具都没有一般二字。
颜料攀附于上后,就会像大树朝下扎根,通过画笔牢牢地长出画家想要的模样,不容易因时间推移、阳光空气等侵袭褪色。
宣从南默默地在调色板上调底色,动作细致缓慢。
思绪仿佛飘了很远似的。
顾拾在旁边看他忙,剧本先放到一边,然后到卧室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巧的指甲剪。
垃圾桶在宣从南左边,顾拾坐在宣从南右边,拿到指甲剪后他把垃圾桶挪到自己这边用。
“能修指甲吗?”顾拾怕打扰宣从南,问。
画画期间只要不是一直跟自己说话打断思路,旁边的人做什么都可以。
宣从南说道:“可以啊。”
“不会打扰你吧?”
“不会。”
顾拾:“好。”
他低头认真地摆弄指甲。
指甲剪很锋利,刚碰到指甲表面便像剪刀裁纸似的容易,动静很小。
只是宣从南很奇怪顾拾为什么要修剪指甲。
他的指甲每周定期修剪,指端本身就已经足够圆润,一双手修长干净,指甲根有小月牙。是最容易让人喜欢的类型。
指甲剪中间有一道细长的简单砂条,可以用来磨平指甲的棱角。顾拾指甲很短,稍微一弄便没什么好剪的了,他把砂条转出来,小心地磋磨食指与中指的指腹前端位置。
接着是其他手指,全被像打磨沙石似的来来回回打磨一遍。
平常没事干的时候宣从南也爱磨指甲,觉得很解压放松。
但此时这道轻微动静持续不断地响在耳边,宣从南觉得心里像被小奶猫的抓垫踩来踩去,一颤一颤的。
“要修这么整齐吗?”他眼睛余光将顾拾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些微紧张道。
顾拾说:“当然要。”
他举起手对着灯光看哪里需要继续修剪,神色认真:“很脆弱的。要小心一点。”
宣从南:“”
顾拾:“不然容易受伤。”
宣从南不懂且虚弱:“不至于吧。”
顾拾:“必须要小心。”
顾拾的手非常匹配他192的身高,手掌宽大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恰到好处,每根指节都如挺拔玉竹,手背微浮的青筋有种直击宣从南审美的美感。
宣从南的手同样很漂亮,但与顾拾比起来,他显得既伶仃又秀气。握成拳头的时候,顾拾一只手伸过来就可以整个裹住他。
视线静默丝滑地从顾拾的手重新移向画布,宣从南加快调色速度,不管不顾地作起画来。
两个小时过去,连顾拾的眼睛都没画出形,人物画果然难。
宣从南不想画了,腰酸。
眼睛看似在剧本上,实则一直在宣从南身上的顾拾察觉到此立马说:“今天结束了是吧。”
宣从南:“”
他放弃伸到一半的懒腰,假装很忙地锤背:“没有。”
“有的,我能看出来。”顾拾放下剧本二话不说拽起宣从南就走,调色板一下子打翻在地。
宣从南回头诶道:“明天你打扫画室!”
顾拾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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