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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宋磬声还活着,那他往前走就是忘恩负义,他养情人就是故作情深,步步是错,步步是债。
而姚湛空,是不会允许自己犯错的,他更不会让自己欠下那么多无可偿还的债。
更何况,是对是错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这九年孤苦让宋磬声清醒地认识到一点:爱对姚湛空来说什么都不是。
人做赌徒,十赌九输。
所以他不会赌。
更不会拿着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去赌姚湛空那不堪一击的爱情。
聊天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宋磬声走到休息室了。
系统听完全程却只剩沉默,它很想用自己仅有的能力帮一帮宋磬声,可它能做的,只是在姚湛空靠近休息室时,出声提醒一句:“宋先生,姚湛空来了。”
宋磬声下意识一颤,他抬头看去。
就见卧床正对的门锁“咔哒”一声,随着房门被推开,一身黑衣,顶着湿发的姚湛空迈入了这间狭小的卧室。
入夜。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宋磬声在洗澡,姚湛空一人坐在床边。
这是他第二次来宋念生的住处,但两次情况不同,他也是今天才有闲心观察他的住所。
卧室不大,一张一米五的床、带顶柜的书桌和一套衣柜,三样东西就足以占满这间屋子。
可书桌是空的,桌下的椅子也规矩的放着,姚湛空拉开衣柜门,就见里面孤零零的挂着套换洗的衣服和两件套着防尘袋的礼服。
空得像是临时开会来住的酒店。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不多时,湿着头发,穿戴整齐的宋磬声就走了出来。
他没有吹风机,又怕头发上的水打湿衣物,所以直接顶了块毛巾出来。白色毛巾下是一张鲜活的脸,热气蒸腾过的肌肤白里透红,唇瓣如同樱桃般鲜嫩。
他汲着一双黑拖鞋,白生生的脚趾半蜷着,无意识泄露了主人的紧张。
姚湛空起身拉开书桌前的座椅,语气平静道:“过来坐。”
宋磬声乖顺地坐下,任由身后人搓揉着毛巾为他吸去发丝中未干的水分。
他乖巧而安静,拘谨的坐姿让他在站着的姚湛空的面前显得更加无害,姚湛空隔着毛巾搓揉着他的头发,力道像按摩一样舒适。
刨除外界因素不提,此时的他们宛如一对恩爱的情侣,要不是中间隔着椅子靠背,他几乎可以倚入姚湛空怀里。
头发擦至半干,姚湛空拍了拍他的肩,道:“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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