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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原来已经这样大。
它来得这样突然,这样不合时宜,赵鸣筝甚至不确定它到底能不能活下来,或者像它的那个兄姊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在漫长岁月的某一日里。
赵鸣筝在别院留了几日,侍奉在秦鹤洲身侧,直到春寒过去,天气和暖才告辞离开。
他告诉秦鹤洲自己替少爷回洛阳办些事,过几个月再回来。秦鹤洲只是应下,随口说了句离别时的吉祥话,便再无其他反应。
秦鹤洲总是如此,对所有人都淡淡的,像是隔了许多,即便是对自己信任的人,也常常说的少,做的更多。
赵鸣筝不耐烦地皱眉,似乎对秦鹤洲的反应很不满意。
离开别院,赵鸣筝很快与等在钱江的一队心腹会合,朝他们询问羽春近况。
心腹们皆面带茫然,声称未曾接到过楼里的联络。
赵鸣筝当即心下生疑。羽春的联络网四通八达,若有急事,必会在最快时间告知所有门人,可如今却只有自己收到传信,此事应有蹊跷。
一行人很快离开钱江,回到羽春。
进入院内不久,赵鸣筝便感不妙。
楼内今日过于安静。往日来往门人,或神色匆匆,或假意寒暄,但终究竟还算热闹,但如今楼里空无一人,连刑讯处都无人声传出。
“撤!”赵鸣筝朝身侧手下说道。
“往哪里撤?”一个男人的身影从主楼内走出,其后跟了许多蒙面人,看不出身份。
赵鸣筝自往后退了半步,心腹们则拿出武器,挡在了男人和赵鸣筝之间。
“你是何人?”赵鸣筝问。
羽春门人不会任由身份不明的人随意造次,而这些人进出羽春来去自如,显然已将羽春尽数控制。
难怪仅有自己收到了传信。
恐怕那信就是为了引出自己。
赵鸣筝对羽春楼没有归属感,对其门人也并无感情。他全力爬上这个位置,只是为了让秦鹤洲一无所有,对于楼内生死存亡,倒真是无所谓。
“你是何人?”赵鸣筝问。
男人说:“你不必知道。”随后拔出腰间佩刀。
两人离了几丈,但赵鸣筝依旧能看到对方刀身上在光下折出的精细花纹。这刀刀身细长,锻造精致,刀锋锐利,并非江湖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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